不認就不認!我才不信老爸氣頭過後還可以這麼堅持!
我掉頭就往門外走。走到門口一怔:台風呢,風大雨大,這離家出走的時機真是選得不巧已極。
可是沒人來拉我,下不了台,我隻好義無反顧的衝進雨幕裏。
還沒有衝到大門口,衣服就差不多已經濕透。
門口老王問:“二小姐,你這是?”
“開門啦!”我怒喝。我聽到對講機裏傳來父親暴怒的聲音:“讓她走!誰也別攔她!”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老爸太沒有父女情。不就是為了他那什麼投資過億的破項目,居然這樣對待女兒!
大門幾乎是迅速的在我麵前打開,我悲憤的衝了出去。
漫天的雨,象瓢潑似的傾倒下來。我一定是這世上最倒黴最可憐的一個人,所有的雨都向我澆來,打得我臉上痛痛的。這不是雨吧?雨有這麼大粒嗎?是冰雹!一定是!嗚,連老天都欺負我。讓我被趕出家門時也沒個好天氣。
一個人影從後方掠過來:“喂,找個地方避雨。”
想哭了。他什麼時候到的?剛才怎麼不見人影?
“要避你自己避。”我不要避,反正都濕透了。我把頭仰起來望向天空,讓雨水衝涮我的麵孔。
他上來拉我:“別逞強啦。”我甩開他,邁開大步向前走。
風大雨大,在這樣的風雨中前進真是很費力的一件事。張麗娜是不是特意選在台風天撩撥老爸趕我走人?嘿,天下最毒婦人心!
歐陽皓默不作聲在我身後跟了半天,石破天驚的說了一句:“要哭也找個合適的地方再哭吧,再淋下去,你真會生病的。”
“誰哭了!”我大聲的吼。他卻一下子掠到我麵前,攔住我的路。跟著,他他他!伸手攬住我的肩膀,然後俯過身來,嘴唇擦上我的臉!
太意外,我的身子在這一刹那僵硬起來。感覺很微妙,他的手仿似帶著電力……
他卻輕鬆自如的在我臉上一吮,然後說:“還說沒哭!那這水怎麼是鹹的?”
我惱羞成怒:“你不看新聞的?最近氣候惡化,到處都降酸雨……”
“這明明是鹹味啊……”
“笨死了,酸雨隻是表示酸堿度偏酸,味道可以偏鹹的!跟你說了你也不懂,走開別擋路!”我霍的推開他,大步往前走去。
一道電光長長劃破漆黑夜空,我嚇得一抖。他就在這時湊上來說:“得罪了!”
“啊,你說什麼?”我其實聽得不是很清楚,因為身邊正是雷聲隆隆。可是跟著後心一麻,我跨出半步的腳就這麼僵在原地。氣啊!原來之前那句話,我沒有聽錯。
“歐陽皓你幹什麼!”我怒喝。
他不理我,扛麻布口袋似的把我往肩上一扛,展開輕功往前飛掠。我又開始嘮叨他:“喂,用輕功前也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別搞得驚世駭俗。”
他順手再點了我的啞穴。我隻好由著他扛著我一輪飛奔。這死小子幹麼不早點把我扛起來!省了我半天走路的功夫。
麗珠酒店是死老頭的產業之一,亦是我時常落腳之地。我跟歐陽皓熟門熟路的住進長期為我預留著的606、608室。
手機被水泡到無法開機,身份證也沒帶。我打酒店電話叫相熟的服裝店照我的尺碼送衣服來,順便讓她們也替歐陽皓帶兩套衣服。電話一打完我就自己溜去沐浴,苦命的歐陽皓穿著一身濕衣在外頭等著替我收貨。
洗完了又過了好一陣,送衣服的人才到。我換了衣服才放歐陽皓去更衣沐浴,哼,誰叫他之前不經我同意就點我穴的。
不過……
我去拍他的衛生間門:“喂……”
他的聲音從緊閉的門後傳來:“怎麼了?”
“教我點穴好不好?”學會了,我就可以去點老爸的啞穴讓他念叨不了我,還可以點張麗娜的癢穴讓她奇癢無比,還有……
“不好。”他打開門,用毛巾擦著頭發臭著臉出來。
“我要學啦!”我象小狗一樣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伸手拽著他浴衣的袖子搖一搖。“歐陽你最好啦……”
“你學不會。”他再拒絕。
“我很聰明的!”我怒。
他斜眼睨我,難得說出一個長句子:“練點穴首先要練氣,就你那急性子,你能先練十幾二十年的內氣再學點穴?”
“我為什麼要學十幾二十年?你也沒學這麼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