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你成功惡心到我了(2 / 3)

這下,周唯的臉就像是被烏賊噴了墨,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你夠了!”

嗬嗬憑啥呢。

敢情就他周唯長了張想說啥就說啥的嘴巴,我的嘴巴就擺設啊,我要說點啥,還得要他同意不成。

帶著濃而又厚的敵意,我癟了癟嘴巴,作滿不在乎態:“沒事,我就隨便分享一下。”

疾首蹙額,周唯的嘴角痙攣著往上抽:“你贏了,你成功惡心到我了。”

翻身下來,周唯順勢從旁邊抽來一張濕巾,他像是消毒般狠狠擦拭著剛剛與我接觸過的臉頰和嘴唇,將用過的濕巾狠狠扔進垃圾桶裏後,他磨牙鑿齒橫視我怕:“劉多安,你知道不知道,你這個人實在是討人厭。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像你這樣能讓我如此厭惡的人。”

今晚被他帶來的刺痛,鋪排開來的威力不亞於一場極地海嘯,我已經木然到免疫。

得到徹底鬆綁的我坐起來,慢騰騰將散亂的頭發攏順,再給他飄去半盞目光,輕描淡寫的:“討厭我的人多了去,你算老幾。”

真是太讓我意外,平常總一副不嗆死我,他就活不下去樣的周唯,他這次竟沒有回噎我,他隻是凜然掃我一眼,就此站起來大步流星往外走。

他幹脆利落開門出去,並重重拽著門給我拍上。

那一聲悶響,宛若一枚極速運行的利刺,穿破身體紮進心房,我站起來想要去洗把臉,但下一秒卻像軟腳蝦般倒在沙發上,特別想哭。

可我或者是太久沒哭過了,我竟不知哭也要循序漸進的先是哽咽再到抽泣,再慢慢進化成嚎啕大哭,這樣才顯得足夠自然。

我而是抱著枕頭將臉埋進去死死按住,然後幹脆利落地嚎起來。

這應該是從那個給我埋下太多可怕而惡心記憶的尼姑庵回來之後,我哭得最厲害的一次。

我不知道自己哭多久才睡著的,總之我醒來時,已經是淩晨四點,我遊蕩著去把哭花的妝洗掉之後,麵對著手機裏周唯那十幾個未接來電,就再也沒法入睡。

沒睡好,即使早上我沒少往自己那張臉上折騰,可鏡子裏的我仍然憔悴得像條鹹魚,似乎給我把整個大西洋的水都端過來,我都躍不過龍門。

我覺得以周唯的小心眼,他可能會有所動作,比如隨便找個借口停掉我訂單啥的,可當我垂頭喪氣回到公司,一切如常。

要命的是,我竟因此更煩躁,連續兩天幹啥都不起勁,猶如死水一般沉寂。

星期五這天,這才有小小漣漪浮起攪動。

前幾天放話要關照我的陳國全,他還真讓那邊采購給傳了份後期協議約定書給我。

我把薄薄幾頁的白紙黑字翻來覆去幾乎是掰字眼的看了十來遍,才敢確定這協議至少字麵上是沒毛病和陷阱的。

我之前的顧慮還在,我仍然懷疑陳國全此舉的純粹度,我更暫時不知這個協議對我而言是福是禍,可我一向認為這世道都是撐死膽肥的餓死膽瘦的,我也認為做生意得不怕擔風險,各種權衡下,我最終簽上自己大名,並讓馬小妍蓋上公章回傳。

飛帆泰那邊效率也是奇高,我前腳把協議一給,那邊采購後腳就給我下了樣品單。

把這些全安排下去之後,我以為我能滿血複活呢,誰知道我又莫名其妙變回焉巴巴的傻逼樣。

我就尋思著我今晚要不要找個地方玩兒玩兒,找找樂子調節調節心情。

挺巧,我正苦思冥想要去哪裏消遣之際,我讀夜校時的同學李曉晶給我打來了電話。

她說她今天生日,她在車公廟歡樂頌訂了個包廂唱K,讓我晚上一起過去耍。

讀夜校那陣,李曉晶也住福田,下課之後我們一起擠公交車,一朝一夕中我們算是建立起不錯的交情,隻是大學畢業後各奔東西,而我為生意疲於奔命,聯係就少了。

現在與她在電話裏扯淡,聊起以前的時光,我多少有些想念,再則同窗三年我今天才得知她與我相隔不了幾天生日,這挺有緣,我於是爽快應邀。

樂子有了著落,我低沉的情緒雖沒一掃而空,但那些靡靡陰鬱散去大半。

夕陽西下,我將中午從天虹買來給李曉晶當生日禮物的包包剪掉吊牌放到車上,就近隨便吃了個晚飯,又洗了個頭,驅車前往車公廟。

按李曉晶給的房號,我在KTV服務員的帶領下,剛剛拐進這邊走廊,李曉晶就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