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一撥,周唯把我撥倒在床上,他丫的又仗著他臂力不錯,勾住就把我往床中央提了提,說:“還能因為什麼,不就是他是一條單身狗,見不得我夜夜有佳人相伴,見不得我好,像給我整點不自在咯。我也是一時眼瞎結交的都啥損友,一個兩個的,我找個女朋友,他們私底下靠著眼紅我,就能高.潮幾百遍,真是閑得骨子裏長蟲咯,淨想著給我找不痛快。”
我曾自詡自己的腦回路算是清奇而富有創造性,現在看來我那點本事簡直是弱雞,我簡直是孤陋寡聞到不行:“漲姿勢了我。還能這樣,666。”
周唯翻了翻身,他趴在那裏,他忽然指著他的喉嚨很小孩子氣的抱怨:“就因為王恒那傻逼敲門,我顧著給他說話,一個不留神把那顆要喂給你的喉糖吞咯,我差點被噎得上氣不接下氣,誒,我明明長得那麼帥,生活為何還要對我諸多考驗。”
我一下子彈坐起來:“被梗著喉嚨了?怎麼現在才說?沒事吧你?要不要喝點水給咽下去?”
我勒個擦擦,我好不容易逮住個機會對他表達我的關懷,周唯倒好,他以觀賞蠢豬的目光凝視住我:“你這智商是硬傷,我要還梗著喉嚨上不來氣,這會兒你指不定要給我燒香幫我過清明節咯,我哪裏還能好端端的跟你侃大山。”
靠,好心當驢肝肺了!
故作無心之失,我踹了他的小腿幾下解恨,說:“我智商不好,配不上跟你交流,我先睡了。”
賤人就是賤人,總能把賤耍得恰如其分,就像剛剛壓根沒埋汰過我似的,周唯腆著一張厚臉皮求愛護:“劉多安,我的喉嚨還是有些沙沙的不適感,你得給我說點好點的,我才能好咯。”
熱情早被他消磨殆盡,我很不情願配合他,我於是枯燥的吐出幾個字:“好聽的。說完了。”
我明明說了個冷到不能再冷的笑話,周唯煞有其事:“嗯,聽到咯,確實很好聽很暖心,我聽著怪感動的,總覺得你那麼關心我愛護我,我不給你回報些啥,我於心不安,所以我決定對你以身相許咯。”
他話音還沒完全落地,人已經翻上來盤踞在我的身上,周唯的唇抵在我的脖子上輕輕咬了咬,他的呼吸聲徒然變得粗重:“王恒那個混小子,差點害我憋死….”
仿佛是倏忽有一筒催化劑被推入我的身體裏,悸動席卷著編織成衝不開的漣漪,疊疊層層渲染成暴風雨,把我吹落其中沉沉浮浮,我想要爬起來,卻又被迎頭拍下,索性一再沉淪。
激情來得太快,開完車我才猛然想起周唯那廝又沒係安全帶,我很是惴惴不安,借著黑暗掩飾各種旁敲側擊去抱怨了幾句。
倒是很容易就聽懂我暗示,周唯有些大大咧咧的:“嘿嘿,做的時候太猴急,一下子忘了戴小雨傘。不過沒事嘛劉多安,這有啥,中獎了就生唄。又不是養不起,怕啥咯。別說一個,你就算生一窩,我也是妥妥的沒壓力,全養著。”
我不懟他都不行:“你大爺,一窩,你踏馬以為是母豬啊!還有你丫的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真中獎了不是中在你身上,你就說得輕巧。這會兒你話說得亮堂,指不定我真懷上了,還不把你嚇得屁滾尿流的。”
一把將他攀上來的手推開,我徑直作勢要爬下床:“跟你扯不出個所以然,我去洗澡。”
周唯卻是把手一長,攬著我的腰毫不費勁就將我弄回到他身邊去,他認認真真:“劉多安,你要願意給我生娃,我別說這輩子保你吃香喝辣,下輩子,下下輩子,我全包咯。”
可惜他的台詞,卻與他認真的語氣過於違和,我沒能忍住噗嗤的笑出聲來:“說的什麼鬼,這輩子都還沒過好,就扯那麼遠。”
一本正經,周唯念念有詞:“大千世界人來人往,能遇到一個各方麵都跟自己十分契合的人實屬不易,我就這輩子與你白頭偕老還覺得相處不夠,我想緣定三生咯。咋的,你不同意?”
聽著心裏麵很是歡喜,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杠精精神:“我要不同意,你能拿我怎麼樣哩?”
“不同意?”
停了停,這廝又開始犯毛病,他笑嘻嘻的:“那我隻好加班加點,天天開工,能多幹幾次就多幹幾次咯。畢竟下輩子下下輩子未必有那麼好的福利嘛,現在有機會,當然不能攢著放開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