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著鑷子漫不經心:“要滾的渣男不如狗,你盡可以把你的資源拉出來溜溜,我也好看看自己眼睛瞎沒瞎。”
或是在懊惱他剛剛並未能第一時間懟贏我,王恒繼續杠著我不放:“嗬嗬,看看你這副虛偽的嘴臉。就你這種窮不算窮富不算富的女人我見得多了,空有當白富美的夢卻隻擁有著當窮衰搓的命,你能攀上周唯這樣條件的,我看你早是美死了。心裏麵美得不行不行的,嘴上還硬。別以為說幾句清高話,你的形象就能高大起來。就你這樣的,比按次收費的雞或者是按月給錢的二奶還不濟,拽個什麼牛逼勁。以為我沒見過世麵還是怎麼樣,想靠拽勁唬我呐?”
用餘光注視並揣測著王恒,我認定他的話越說越過火,似乎是想激怒我,我雖說聽著他這些厥詞很不爽,但我可不能中他圈套嘛。
氣淡神定,我輕描淡寫:“話不投機半句多,王先生你既然不喜我,你可以完全無視我的存在,免得影響你心情。”
估計是喋喋不休的數落他人,能上癮吧,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王恒還是咕噥不停:“哎喲喂,瞧你那能樣,不就是一個靠著釣凱子撈錢的貨嗎,那麼能耐,敢不敢放過周唯,去找個窮光蛋?”
我真的是被他氣笑了。
我有這個本事,找了個自己喜歡而他又有些能耐的人,我礙著誰了我?難不成為了證明自己的高風亮節,我還非得逮著個吃完這頓愁下頓的男人一塊?
見識過了王恒這神奇的腦回路,我覺得我再與他廢話多一個字,都是浪費口水,我索性當暫時耳聾了般,不管他再嗶嗶啥,我都不再搭腔。
我越是沉默,王恒這孫子越是起勁,更是各種挖苦不斷,我聽得意氣闌珊,於是不再在取餐台久留,轉而朝著就近的一張餐桌走去。
真的是低估了王恒這丫的念叨能力,我這都快坐下了,他還跟上來:“劉多安,你怎麼不說話了呐,怎麼,被我戳中了要害,怕言多必失不敢再搭話嗎?你剛剛嘴巴不挺利嗎,怎麼不搭腔…..”
所幸我聽到快要耳朵長繭之際,周唯的聲音穿梭而來:“王恒你這個混球子,趁勞資不在,欺負挖苦勞資的人,算是個咋回事?”
臉皮厚得可見一斑,王恒一丁點被人抓包的困窘感都沒有,他癟了癟嘴:“我哪能欺負得了嫂子呐,像嫂子這種心理素質強硬的人,明明就是嫂子欺負我,我說一百句嫂子都不願意回我半句,對我極盡嫌棄極盡無視,我算是寒了心了,我對嫂子那麼熱情,嫂子可倒好,從頭到尾就沒把我當一回事。”
也不知道周唯到底是師出哪個門派,他用手掂著王恒脖子後麵的衣領,他竟然挺輕鬆的就把王恒給拎了起來。
讓王恒站穩腳跟,周唯再動手把他推到一米之外:“王恒你小子,給我適可而止。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扶著旁邊的桌子,王恒很鬱悶的樣子:“切,重色輕友屌什麼屌,一點都不好玩。我去找我可愛的小薇薇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
周唯拍了拍手:“下不為例。”
挨著我坐下,周唯含了含嗓子:“劉多安,你沒事吧?王恒那混小子,就是嘴賤,你….”
我把裝著小蛋糕的碟子往他麵前推了推,淡淡然:“沒,就那麼幾句不傷筋動骨的瞎話,對我起不了什麼作用。”
抬起眼簾,我看向周唯的雙眸:“其實周唯,你一開始就知道,王恒他不滿我,是吧?”
聲音略沉,周唯嗯了聲,說:“你別擱心上,他這人除了照鏡子看著他自己感覺比較看得過去,他看誰都不順眼,這不是你的錯。”
我很是鬱悶:“誒,你咋不早給我說。”
驟然抓住我的手,周唯語速加快:“劉多安,你是跟我在一塊,又不是跟我身邊那些朋友過日子,他們怎麼看你,我改變不了,但他們的看法也影響不了我,總之我對你是認真的。”
“我沒事,真沒事。我就是納悶啊。”
苦笑著,我繼續說:“有個人討厭我,三番四處挖苦我,我卻渾然不覺,忽然有些懷疑自己的智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