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來到半島城邦這邊,已經將近十點半,周唯這丫卻一丁點要睡覺的意思都沒有,他提議:“劉多安,不然咱們開瓶酒喝著玩兒玩兒?反正現在還睡不著。”
這麼一番幾地折騰,我確實還沒睡意,我於是接他話茬:“要喝也可以,但單單喝紅酒沒啥意思,真要喝,還不如去弄點烤雞翅烤魷魚靠豆角啥的配著來,就幹喝酒不吃菜,我覺得很沒趣。”
周唯立馬拿起了他剛剛丟在茶幾上的錢包:“那咱們去買點回來。”
我有些意外:“這附近有賣燒烤的地?那麼高端的小區,居然有賣燒烤的地?”
很嫌棄地切了我一聲,周唯這廝:“敢情像你這種窮逼才配吃燒烤,像我這種有錢人,沒資格吃了?”
鬱悶得要死要活,我努了努嘴:“你那麼牛逼,怎麼不去把長城買下來。”
嘴角往下撇了撇,這個家夥幾乎是啥話都能圓,他振振有詞:“長城是我國的名勝古跡,是我國最堅實的脊梁,劉多安你居然慫恿我去跟國家搶它,你一點都不愛國。”
我這頭還沒找到詞回懟他呢,他又馬上接上一句:“不過你不愛國我也能原諒你,你愛我就行。”
說完,周唯這丫直接攏住我的肩膀往他身上撞了撞:“雖然我很有錢,不過這比不上我有你,來得讓我更驕傲咯。”
基本上,他作出強撩時,我壓根無法招架,我就這麼被他先是一巴掌又是一口棗子的搞掂了。
從半島城邦出來,我跟著周唯這丫七拐八拐的,還真的看到一家做燒烤的店,不過它的裝修很高大上就是了。
與它的裝潢相匹配的,還有它美麗的價格,我看著平常在小攤子上才賣幾塊錢一隻的雞翅這邊要38塊,我見周唯神色自如點了五個,我努力控製著才憋住臥槽臥槽好特麼貴這樣的吐槽話。
拎著不多卻花了將近三百塊大洋的東西,周唯另外一邊手牽著我在路燈的傾瀉下慢慢走,他忽然發出感慨:“劉多安,就這樣的生活,是我曾經想象中的樣子。”
我應該是腦子抽了:“你是指努力掙錢然後可以吃得起天價燒烤嗎?”
臉上的肌肉都快痙攣了,周唯抿著嘴一陣,他頃刻破功般哈哈笑起來:“劉多安你要笑死我。你是想謀殺親夫可以霸占我財產嘛你想笑死我。”
笑完,他仗著身高的優勢很輕鬆地給了我一個摸頭殺:“不過,我家媳婦兒真可愛。”
臥槽,我覺得我平常就是一母夜叉,真心跟可愛搭不上界,被他誇得不太好意思,我故作急切的催促他:“別廢話好嗎,走快點好嗎,你走那麼慢,那些烤雞翅靠雞腳都涼了,怕是不好吃了。”
這丫就喜歡跟我對著幹,周唯還特麼的嘲笑我是愛吃鬼,我當然是不服輸啦,我趕緊罵他是萬年色狼,經常三句兩句開黃腔。
一路互懟,不覺時間飛快,轉眼功夫我和周唯就回到了半島城邦的小區。
再拐了一個轉彎,隔著斑駁燈影,我看到了周唯家的大門,我忽然一個眼尖看到那門似乎是虛掩著,裏麵還有隱約的光線透出來。
心裏一個咯噔,我趕緊指著前麵:“周唯你看,咱們剛剛出門的時候,你不是關了燈關了門麼,你看,現在門好像開著,裏麵還開了燈!你看看是不是那樣,我覺得我沒看錯。”
周唯稍稍把腳步頓住,他也瞅了瞅:“你應該是沒看錯,門確實被開了。”
我下意識的一問:“會是誰啊?”
淡定自如,周唯晃了晃肩:“不知道。”
我一看他這狀態,我就很方:“那趕緊走啊,走快點,說不定進賊了。”
還是安之若素慢悠悠的模樣,周唯重新抓回我的手,他稍稍把要往前衝的我拽住:“急什麼,家裏又沒啥東西。”
靠靠靠靠,十幾萬的沙發不是東西啊,沙發都那麼貴了,別的還能便宜嗎,別到時候那次毛賊從他家角落摸個花瓶,都要害他損失幾萬塊!
死拉死拽著他,我步履匆匆:“你別給我磨磨嘰嘰,我讓你走快點就走快點,說不定那賊還沒走,咱們趕緊去把他逮住,看我不打死他。”
被我這麼一拽,周唯這丫多少配合一些,他沒那麼斯條慢理了,很快我們就回到門邊上。
看著果真是虛掩著的門,我豎起中指放在唇邊作了個讓他先不要出聲,我再輕輕的把門推開。
大廳裏,沒人。
一把拎住躡手躡腳的我,周唯這廝一點抓賊該有的覺悟也沒有,他很大聲的:“劉多安,瞅瞅你這緊張兮兮的傻樣!”
我一下子急了,壓低著聲音責罵他:“你那麼大聲做什麼!把賊嚇得爬窗跑了咋弄?”
泰然自若,周唯朝我投了個藐視的眼神:“你覺得這個小區的安保人員,都下崗了咩。”
他的話音剛落,臥室裏忽然傳來什麼掉在地上發出的哐當聲,我將周唯手裏拎著的燒烤捋下來丟在茶幾上,再次拉著他就往臥室裏衝去!
裏麵的人,讓我愣了又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