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唯哥?
其實我一秒就炸了,可我一向認為與傻逼論長短,那無疑於我親手將自己的檔次拉低到與傻逼齊平,我冷冷的:“你打錯了。”
張曉媚一下子就尖聲咯咯笑出來:“劉多安,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我,張曉媚,還記得不,就之前唯哥身邊比較受寵的那個美女,你記得不。”
臥槽,她是長得有幾分姿色沒錯,但她敢自稱美女,她之前讀小學上的思想品德課哪裏去了,她就算沒學好溫良謙虛這種優良品質,她多少得有些自知之明吧!
槽點滿滿覆得心裏全是皺褶,我語氣越發冷淡:“沒印象了,先這樣。”
“喂,你先別掛,我還有重要的事沒給你說的啊火柴妞。”
聲速徒然加快,張曉媚有些曖昧的說:“喂我給你說啊,晚點我唯哥回到了,你可別纏著他陪你了,他在我這邊吃飽了,你真不能纏著他,不然把我唯哥的身體熬壞了,我唯你是問。”
自打上次張曉媚裝大肚婆跑到周唯的家門口,揣著一根驗孕棒各種演,被周唯一把戳穿之後她立馬逃得沒影,我基本認定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滿嘴謊言的戲精。
再則,隨著與周唯越發深入接觸,我越發認為他不管過去那兩年多花天酒地醉生夢死,他的骨子裏麵仍然保持著最純粹的赤誠,他還真犯不著這頭與我談得火熱,那頭又背著我去外麵亂搞。
自動忽略張曉媚字裏行間一副正室教訓三兒的姿態,我含著嗓子語氣淡淡:“你從哪裏找到我的手機號碼的?”
眼睛應該是真瞎,張曉媚說起瞎話來丁點含糊都沒有:“笑話,我當然是從我唯哥的手機裏看到的。劉多安,我剛剛說的事你記著沒,等會我唯哥回到你好好伺候著他點,給他捏捏肩緩解緩解疲勞,他今天賣力太多了。”
得,我再跟她扯淡下去,我既是浪費自己手機的電力又是浪費自己的寶貴時間。
沒再與她多作囉嗦,我連應都沒有應她,直接把電話給撂了。
就算是做戲,張曉媚似乎也挺不甘心我就這樣截斷她的說話,張曉媚陰魂不散的又打了過來,我掐斷兩次之後為了一勞永逸,索性把她丟進了黑名單。
心無雜亂,我把手機扔到一旁,又是數米粒似的把那鍋蛋燜飯就著醬油吃了個精光。
我刷鍋時,周唯回來了。
大約是聽到廚房的動靜,他直接走到我的身後,喊我:“劉多安。”
刷個鍋而已,我還不至於全神貫注,所以我老早就將周唯的腳步聲盡收耳底,我也不至於被他的忽然出現驚到,我轉回頭去掃了掃他那張能妖禍眾生的臉,問:“你吃過飯沒?”
周唯湊過來,他搶過我手裏的刷子:“吃過咯。劉多安,你一邊去,我來搞。”
把我剛剛站著的位置占據了去,周唯動作嫻熟地幹著活:“你今晚都吃了啥,怎麼就隻有一個鍋?劉多安你該不會又是湊合著煮一份米粉,兌著醬油湊合的一頓吧?”
被他大致說中,我也不作掩飾:“還不至於那麼慘,我有敲了個雞蛋,基本的營養是夠的哩。”
略是責備地瞅著我,周唯索索叨叨的開始教育起我來:“劉多安你是不是傻,叫個外賣是多閑的事咯,你非得這樣虧待你自己。還有我不給你說過以後不準你自己動手做飯的,你都當耳邊風了。”
這會兒,我要不找個別的話題來把周唯帶偏,他能嗶嗶一萬句話來教育我,我想了想,直接把剛剛打電話給我瞎扯淡的倒黴蛋拎了出來。
略作情緒修飾,我一臉自如的調轉話鋒:“周大神,就剛剛,張曉媚打電話給我,說你和她呆一塊,說你讓她下不來床。”
臉色無恙,周唯把洗好的鍋抖了抖水滴放到一旁,他再摸了些洗手液慢騰騰的洗著手:“你信她說的那些鬼話麼,劉多安。”
“我確實是不信的。”
怕是沒法真正把周唯帶偏,我肯定還需要在這個話題上多逗留一陣,我故作質疑:“但你說那個張曉媚怎麼回事,她安靜了這麼久,怎麼忽然又跑出來刷存在感。是不是你,給了她不好的暗示哩?”
把手上的水花撇幹淨,周唯環住我的腰,將我帶至大廳:“我怎麼知道她。劉多安你要是信我,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在外麵應酬客戶幾個小時,回到家裏我不想再討論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我渾身汗,我先去洗洗。”
原本我提起張曉媚,就不是為了跟他興師問罪,我就是想要他別再吐槽我,現在我的目的似乎已經完美達到,我還不馬上順杆下。把周唯的手摘拿下來,我應:“那你快去。”
因為周唯那丫洗完澡,他早早就爬到床上去了,我也不好再在大廳各種躺屍看電視,我也早早洗好回到臥室。
我剛剛掀開被子,周唯就湊過來黏我身上:“劉多安,我計劃從明天開始,就開始對劉多惠進行遊說,你明天就待家裏休息咯,我出去也不知道幾點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