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隻怕,我可能會讓你空歡喜(2 / 3)

我想盡管我之前住的那個房子,似乎被周唯買下了,可畢竟從頭到尾都沒有人來與我更改租賃合同,我還有兩個月的押金在那裏,我不回去住簡直是便宜了周唯那個烏龜王八蛋。

把步子邁得更開,我說:“我先回希爾頓取車。羅先生不然你把箱子給我拉,你忙的你去,別耽擱你時間了。”

“我沒趕著去參加第三次世界大戰。”

像羅智中這種幽默細胞基本為零的人,他難得說起俏皮話來冷得可以,空氣瞬間被他拉低幾個度,而羅智中倒是反應奇快的意識到這一點,他幹巴巴輕笑,說:“我回家反正也要經過希爾頓,我捎你一程。順便的。”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我要否定那就是不上道不領情,我隻得壓抑著滿腹的拘謹說:“謝謝羅先生。”

到了希爾頓,羅智中問準我車停的位置,他很快把他的車挨過去,他一聲不吭主動幫我把那兩個死重死重的行李箱騰到我的車上。

對於我的千恩萬謝,羅智中不以為然,他手揮了揮:“早些回去休息。”

停了幾秒,他又畫蛇添足般加一句:“養好了精神,好好把控餘下訂單的質量。”

羅智中的此地無銀,倒是緩解了我的局促,我連忙點頭:“我會的,訂單我會好好盯著,羅先生放一萬個心。”

坐上車去,羅智中即將搖上車窗之際,他探出頭來:“以後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隻要我能騰出空,我都會幫你。”

如出一轍,羅智中依葫蘆畫瓢的又添新章:“畢竟你是飛帆泰現在比較優質的供應商,與你合作省事很多。”

我繼續點頭要作聲,羅智中已經把車窗關上,他發動車子一路絕塵。

淩亂杵在原地懵逼一陣,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了福田。

把好不容易拽進門的行李箱扔在玄關處,我拿來一瓶二鍋頭咬開蓋,爬上陽台盤腿而坐,我俯視著觸目能及的浮華夜色,仰起脖子酒瓶對著嘴就是咕咚一陣猛灌,辛辣的液體刮著喉嚨而下,我被嗆得死去活來不斷打咳,可越是這樣我越覺得痛快。

酒精上頭來,彙聚在腦袋裏鬧得我理智暫缺,我的話匣子對著這漫漫夜色打開來,我不斷對著空氣索索叨叨廢話很多,被酒精灼過的嗓子被這番過度使用,慢慢像是堆了幾層沙。

在醉死陽台之前,我借著最後一絲意識跑去淋了一頓冷水,最後裹著毯子睡死在沙發上。

可即使我借助了酒精,不堪還是入夢裏,在夢裏的周唯猙獰著麵目對我進行驅逐,我在清醒裏忍著的眼淚最終被帶到夢裏釋放。

我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夢境被猛的聲響打碎,我驚了驚,拖著被酒精弄廢的身體爬起來,手忙腳亂將丟在不遠處的手機撈了過來。

馬小妍的聲音急促得像要地震似的:“劉總,出大事了….”

猶如被一記悶棍敲在腦門上,我頃刻清醒:“不要急不要慌,慢慢說。”

聲音壓得很低,馬小妍說:“環保和安消的人一大早的來了,他們像是要掘地三尺似的找在咱們家的毛病,我找機會探了安消那個老鄉的口風,他說昨天有多起舉報咱們家公司的,領導怕出問題,戳他們過來跑動跑動。”

幹我這個行業,怕的就是這兩尊爺上門拜訪,現在他們還約著一塊上門了,後麵還不知道會搞出個什麼花來,我哪裏還坐得住。

失戀了我確實感覺幹嘛都沒勁,可我越是失戀我越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最靠得住的還是錢這玩意,我哪裏能容許一些陰險小人,想把我賴以謀生的鍋給端了。

抵著頭痛,我說:“你先好生招待,我立馬到。”

以最快速度把自己搗鼓得算是人模狗樣,我急匆匆趕回公司。

環保的人走了,安消還在,我連忙湊上去裝孫子。

但我這次都快熊得滿地打滾了,那邊的人卻是一直不鬆口,一會說我工廠的間隔板不是規定的石棉板,而是價格低廉的泡木板,就連我無塵車間的密封特性,也被拎出來鞭撻了番。

這一趟下來,盡管我好話說盡,最後我還是收到了勒令我停產整改半年後複核沒問題再開業的通知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