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搓著額頭,我嘿嘿笑:“挺好的啊,就老羅你第一節課講的,我就覺得你挺專業,而且你比大部分的老師,都要認真嚴謹,真的很不錯的。”
還是勁勁的,羅智中旁若無人與我死磕著:“你怎麼就聽不到重點,你可以從我的長相啊身高之類的方向去說。我沒問你我教學的態度。”
我有些訕訕然摸頭,被酒精支配著大腦,我說話也就隨意了起來:“我剛開始沒注意看,是我們班大部分女同學都哇了一聲,我這才看了兩眼,我當時覺得,嘿嘿你長得挺人模狗….不是,是一表人才…..”
這時,大門那邊方向忽然想來兩個物體撞擊在一起發出來的爆破聲響。
被驚了驚,我下意識投去目光。
隻見周唯那個渣渣,他滿臉陰霾,目露凶光,正越離我們越近。
盡管這段時間我早被他騷擾到苦不堪言,也對他時不時的神經質近乎麻木,但我好不容易在家裏招呼同事一頓,就碰到這個傻逼殺上門來,我還是有短暫的無措和鬱悶。
從大腦幾秒斷片兒裏反應過來,我迅速站起來迎上去,壓著嗓子:“你過來做什麼?”
壓根就沒接我茬,周唯這個傻叉粗暴一把將我撥開,他大步流星站在餐桌前,他頭揚得老高,倨傲而狂妄,粗魯而無禮說:“全部給我滾出去!”
在場的人除了羅智中神色平緩毫無起伏,其他幾個同事早是麵麵相覷,滿臉尷尬和茫然交織。
羞愧難忍,我追上周唯隔立在他麵前,我咬牙沉聲說:“該滾出去的人是你!”
雙眸泛著凜凜寒光,周唯撩起薄唇不屑輕笑:“劉多安,你要帶羅智中回家裏卿卿我我,你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與他一同共進浪漫晚餐就好,你又何須掩人耳目找這麼多人作陪襯。怎麼,你都賤到無可救藥了,當蕩婦還怕別人知道,要搞出那麼多的事事來嗎?”
我還沒作聲,羅智中已經站起來,他三兩步站在我的身體,轉眼與周唯對上視線:“姓周的,你作為一個男人,嘴巴怎麼下作到這種地步!”
卻是看都不看羅智中,周唯冷冰冰道:“劉多安,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之前不是整天牛叉叉的牙尖嘴利嗎?”
又是搶占了先機,羅智中繼續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用猥瑣下流的話去侮辱他人,是可以追究法律責任的….”
周唯這個人渣壓根就沒讓羅智中發揮完,他漫不經心朝著羅智中側了側臉,他冷冷一笑:“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劉多安,是我一本正經娶回來的媳婦兒,我和她之間種種,不需要你這個外人嘰嘰歪歪。”
怕場麵陷入更是尷尬到覆水難收的地步,我連忙收拾了一下亂糟糟的大腦,我給羅智中打了個眼神暗示,再衝著周唯說:“你有什麼事,我們出去說,你別影響….”
我話還沒說完,周唯這個傻缺突兀躬身過去,他兩手成排朝著餐桌上那些碗碗碟碟掃了過去。
那些陶瓷製品與混合著湯汁的菜肴紛紛飛濺,摔在地上叮當作響,破碎開來的瓷片彈起又落下,激得馬小妍與另外兩個同事慌張站了起來,但他們仍然被濺了一身的醬汁。
看著狼狽而無辜的同事,我羞愧難當又怒火萬丈,我強忍著保持表麵的冷靜衝著他們笑得比哭還難看,說:“不好意思,大家,我這邊沒能把大家招待好我很抱歉,這樣吧,大家都先各自回家好嗎,過兩天我再給大家賠禮道歉了。”
與我還不算是太熟,那兩個男同事客套兩句就此離開了。
馬小妍左右權衡之後,她一步三回頭的也走了。
見羅智中並沒有要馬上離開的意思,我硬著頭皮:“老羅,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卻是慨然不動,羅智中語氣似乎很淡,又像是很濃:“我還不想走,不放心你與他單獨待在一起。”
周唯那張拉長的馬臉上,露出濃霧般的譏嘲:“嗬嗬,好一個情深義重的奸夫啊。”
頭痛欲裂,我此時此刻已經有衝入廚房拿菜刀砍這個傻缺的衝動,我不願讓自己的領導看到自己脾氣發作時的醜態百出,我逐字咬重:“沒事,晚點我處理完了這邊,就給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