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裏裏外外,洗幹淨(2 / 3)

羅智中略略思索幾秒,他分外勉強:“好,那我就等你電話了。”

臨出門前,他或是為了加深周唯的磨心,他來個演技裂炸回頭再三叮囑:“多安,你一個人搞不掂的時候,一定不能硬撐著,知道嗎?”

我用餘光掃了一眼滿臉寒霜的周唯,竭力配合著羅智中,輕聲說:“我知道的,你快回去,別在這裏被一些傻逼影響了心情。”

羅智中遠去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終是趨於平靜,我收斂目光忍住怒火埋下臉去動手收拾餐桌上淩亂散落的筷子勺子。

沉默僵持了大約有五六分鍾,那個攪場的渣渣開口了:“劉多安,你怎麼不讓羅智中留下來,一女二夫,不挺對你胃口麼?”

我死死壓製住的怒火,頃刻間像是台風過境撩得火苗蹭蹭上揚燒紅了我的眼,我幾乎是歇斯底裏:“你這個渣滓!你能不能像個男人那樣幹脆利落告訴我,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我生天!你就說說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們才能兩清,你不妨告訴我,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才能停止這個愚蠢的所謂遊戲….”

箭步上前,周唯倏忽抓住我的手,將我的手掌死死摁在餐桌上扼得我生痛,他的雙眸裏迸濺狠辣的光芒:“劉多安,你對著我,就那麼沒話可說了麼,你說來說去都是這麼幾句台詞,你不膩,我都聽著惡心了。”

我拚命想要掙脫手,卻是幾番落敗,被他扼得更緊,我再甩甩不開,更是氣急敗壞:“你有病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神經病!”

周唯拎著我的手,將我往他身上重重一拽。

一個重心不穩,我腳跟起伏旋轉,隨即在慣性作用下狼狽朝著周唯的身上摔去。

用手將我身體一環,半團在懷裏,那個智障用手撩起我的頭發湊到我的耳邊分外變態用力一嗅,他嫌棄萬分:“一身騷味兒。”

哪裏受得了他這般侮辱,我揮著腿不斷往他身上扣殺,全然落空後,我惱怒回懟:“你他媽的才是一股髒味!像你這樣的變態的人,怎麼不去死!”

身體突兀一僵,周唯的手忽然輾轉到我的脖子上,他下著似乎能捏斷我脖子的狠勁,接近癲狂的把我死死摁在地上,他棲身上來,雙眸裏帶著無比深刻的恨意,他吼著的嗓子夾雜著帶冰渣般的沙啞:“劉多安,該死的人是你!該死的那個人是你!該是的那個人是你!”

脖子被死死禁錮著,氣管被擠揉壓扁,我呼吸越來越受到阻滯,視線也變得模糊不清,但我的聽力卻反行其道變得越是清晰,周唯那連連重複的話語幾欲把我的耳膜震破。

在我快要背過去之際,這個陷入暴走的狂徒總算給我鬆綁了。

站起來,他若無其事點煙了一根煙,對著地麵上匍匐得像一條狗般狼狽的我,他聲調淡淡:“你,去洗個澡,把自己收拾收拾。”

早已經不堪其擾,早已經想要從他賜予我的錐心刺骨重生,我的大腦遲滯一陣,不知到底是什麼東東支配著我,順手撿起了一大塊尖銳的瓷片,我一跳起身,躍撲到周唯的身上,我將瓷片的尖尖處直對著他的手臂捅了過去:“你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你把我害得還不夠慘是不是!你為什麼就不放過我!”

眼疾手快,周唯幾乎是沒費多少力氣,就把我擋下,他扣住我的手腕將我往後一退,他漫不經心拍了拍手,嘴角的笑容陰鬱毒辣:“不要拿那麼危險的玩意對著我,不然,我會生氣的。這話我說過兩次了,最好不要有第三次。”

往後跌跌撞撞幾回趔趄,我靠著椅子的阻力站穩腳跟,對著他怒目而視:“既然我好話說盡,你一意孤行,不如我們同歸於盡一拍兩散….”

遞給我一個神一般藐視的眼神,周唯很是嫌棄第彈著剛剛被我觸碰過的左肩,冷哼:“愚蠢。”

眼皮子懶洋洋抬了抬,他又說:“你不是那麼著急擺脫我麼?可以,玩著玩著,我對你這種無趣的女人,已經食之無味,讓你這種晦氣的人掛著周太太的身份,也會影響我的桃花運,就這麼著吧,這次我滿足你的訴求,同意跟你離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