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臨門一腳的了,我總不能前功盡棄唄,我總得把客戶給伺候高興了給我大筆一揮拿訂單砸死我唄,我隻得舍命陪君子的,讓馬小妍安排了酒上來。
誰知道這個男的所謂喝點酒,他那一點點酒的標準無窮大,這都兩瓶紅酒見了底,他還是不行不行的,繼續勸酒。
我都喝了個開頭,更是不能半途撂檔子,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灌。
好不容易喝空了三個瓶子,那個餘傑算是來勁了,他興致勃勃要去唱歌了。
喝下的酒精慢慢上升到腦,我看四處都有些飄,我強撐著讓馬小妍鞍前馬後的配合著幫餘傑點歌,然後我搖搖晃晃的一路,到外麵來透個氣。
跌撞著越過停車場,我從旁邊小店買來一瓶礦泉水,我就站在挑著路燈的一條柱子下猛灌了幾口。
冰涼的水進入身體裏,還是無法驅逐酒精帶來的燥意,我迎著冷冽,把大衣脫了,隻管穿著緊身打底裙在風裏搖曳。
我這頓放風,我自我感覺還不錯,直到不遠處,有特別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哥,你眼神往左邊湊一湊,你看到沒,那邊有個大胸女,看她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看樣子十有八九做服務行業的,你猜她一晚多少錢。”
“她?夜色太暗看不太清楚臉,不過就衝那身材那美腿,三百肯定要的。”
我明明啥也沒幹,就被一些瞎眼精對著我各種評頭論足各種出言侮辱,酒意讓我思維混亂,我也還沒想到要拿他們怎麼辦,就率先扭頭去看。
大約在距離我五六米遠的地,有兩個頭發挑染得特別非主流的小年輕,他們正流裏流氣的朝著我這邊張望。
其中一個,他見我投去了視線,他很快把手指團著塞進嘴裏,對著我吹了個口哨,然後他與他同伴相視一笑,他再轉過來很嘚瑟的衝我調笑:“小姐姐,你賣嗎?報個價來?”
這事要放到平常,我也沒法充耳不聞的,更何況我今天的心情,本來就有許多的不爽。
不過我要是沒喝酒的情況下,我還會大致權衡權衡我一個人是不是能以一敵二,但在酒精上頭的情況下,我覺得自己牛逼到能打倒全世界。
血氣上腦,我衝著他們就是一頓罵:“我賣你大爺,去死吧。”
剛剛主動調侃我的那個混球,他擠眉弄眼的語氣更是下流:“哎喲喲,這小姐姐的性子好烈,我喜歡,過去談談價。”
本來他們與我的距離就不遠,也就幾十秒的光景,這兩個二流子已經走到了我麵前來。
即使我喝了酒,我還是被他噴出來的酒氣熏得胃裏直翻騰,他那自以為侮辱性的口吻,更讓我無法忍受,我一時頭腦發燙,抬起手來對著他的臉就是狠狠甩過去:“神經病!拿著你這兩千塊去醫院掛個精神科看看你的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吧!”
因為厭惡,我卯足了勁,這個傻逼被我呼的這個耳光子衝得往後趔趄了幾步,他踉蹌站穩腳跟,他的手捂住臉,他就跟所有八點檔流水電視劇裏麵的經典劇情那樣對我怒目而視,他完全忘了是他先招惹我的,對著我劈頭蓋腦:“哥哥我找你,是抬舉你看得起你,你這麼不識好歹敢對我動手,你是想在深圳混不下去了?!”
嘴上嚷嚷著的話,無不昭示著他是個我惹不起的大人物,我還以為他是要打個電話叫來一卡車的人把我分屍呢,事實卻是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靠上來,他伸出手來,作勢要揪住我的衣領。
在這千鈞之際,我眼疾手快抓住他要使壞的手,怒斥道:“你最好別拿你這隻鹹豬手碰到我….”
我話還沒完,這個傻逼另外一隻手又襲擊上來:“臭我就要碰你怎麼了?我….”
哪裏受得了這種鳥氣,我已然顧不上那麼多,我隻管遵循自己的感受,趁著拉扯的空檔我的手掌砸到他另外一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