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2 / 3)

好吧,反正這個時候我就這麼一個揣測,我又不在現場的,就算周天權要肆意摸黑我,我連個知情權都沒有,更何況是自辯的機會。

不過也罷了,若周進陽那老頭子是非不分的死護著周天權,那我以後就少跟他接觸就是,我就當我之前跟他那些革命友情,就是南柯一夢得了。

想通了,我徹底開解自己的同時,終於能騰出空來摘捋別的疑點:“我聽周天權說,你似乎是要去幫你爺爺拿藥?是有這麼一回事嗎?”

點頭,周唯說:“是啊。”

不等我再問,周唯將我手全然攤入他手心裏緊握著:“本來我是準備出去了,我臨出發之前,我聽到老頭子叫阿姨晚點燉點冰糖雪梨給周天權下火,我就多嘴一問周天權是不是等會要過來,老頭子給我說他早到了,一到就說累要休息,還叮囑午飯不要喊他,我覺得不妙,趕緊拔腿就往樓上跑,老頭子也跟著我上來了,上來發現門被反鎖了我正一籌莫展想去拿錘子啥的捶門,還是老頭子用的密碼開的門。唯一不好的點就是,我到得太晚,把你給嚇著了。”

我餘悸未定:“沒有,得虧你反應夠快,你要沒想到這一茬跑上樓來,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停了停,我揪住其中的一個細節:“周唯,我回到房間之後,我整個人很暈身體很沉,我很快睡著了,我剛剛有給你說嘛,我問過周天權我喝的水或者湯啥的有沒有問題,他雖然沒有正麵回答我,但他回應的那個意思,就是說明他真有這樣的行為。你再想想咱們到的時候,周天權一直沒正經露臉,所以他沒有親自動手的可能性,你覺得是不是你爺爺身邊哪個誰,給他幫忙了?我覺得咱們雖說不能死磕,但至少得知道誰是個歹人好人的,這樣比較靠譜吧。”

眉頭深鎖,周唯神情立馬變得焦慮:“你暈很久?除了有些暈,還有別的症狀嗎?”

我搖頭:“這倒沒有,就是感覺容易困一些。但我直覺吧,我喝下的料應該是濃度比較淺的,畢竟外麵有聲,我就被吵醒了。後麵我出了一身虛汗,那些暈乎乎的感覺就沒了。我估計,周天權也沒敢直接給我下砒霜,就一些安眠藥之類的,而且還是比較少量的。”

周唯還是分外擔憂:“那你現在有感覺哪裏不舒服麼?要不要去醫院…..”

我忍不住給他翻白眼:“矯情,我要是不舒服,我早躺死在這裏一動都不願意動了,我還能跟你高談闊論的分析這個分析那個啊。你的腦子呢,被僵屍吃掉了啊。”

有些尷尬的笑,周唯呲牙:“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是我媳婦嘛。”

我以前覺得“媳婦”兩字多少有些市井氣,現在聽著周唯嘴裏吐露出來,卻雙標到認為這詞就像個甜甜圈般甜到發膩,我禁不住推搡他一把:“別扯那麼些有的沒有的,說正經的,你覺得你爺爺這裏,是不是有人幫著周天權作惡了?”

“做飯的阿姨,是爺爺從咱們宗親那邊找來的,待了有二十多年,從小看著我長大的,阿姨是不可能配合著搞那些旁門左道。”

周唯沉思了一下:“至於別的,爺爺身邊的助理戴良輝,你見過的,他緊著爺爺,是最好的站隊,他更不可能糊塗到與周天權狼狽為奸。所以這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周天權提前在餐具杯盆裏麵動了手腳。”

見我一臉半信半疑,周唯又連忙解釋道:“我這話不是隨便拎出來溜溜的。家裏很少招待人,平常老頭子就固定用一套餐具,而如果是我回來,這邊會有固定的一套餐具是給我用的,周天權他想要做手腳,往我用的這套餐具裏麵下手即可。哦,他能那麼精準,主要是我的那套餐具還有個備用套餐,那個是給我媳婦兒用的。以前我沒媳婦兒的時候,就一直閑在那裏,你來了,就歸你用。”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一下子偏離了航向:“還這麼講究,我算是漲見識了。但是你家這樣講究,主要是想表達你們是有錢還是沒錢?我想想像我這麼經濟能力一般的,好歹一年到頭了辭舊迎新,也會買些新的鍋碗瓢盆的備上,你家這麼多年以來,就一直扣著一套碗筷,連個更新都沒有啊?還能讓周天權那麼精準的,隨隨便便一個出手,就能把我給放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