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了咧嘴角,周唯或是為了調節氣氛,他用特別裝逼又誇張的語氣:“誒呀喂,我的乖乖,劉多安你知道今天咱們吃飯,就桌上那些碗碗碟碟,值多少錢不?我先不說別的,我就說你沾醬油那個碟子,沒三五萬下不來。”
我嚇得眼睛都快圓了一圈:“它底下鑲鑽了?還是金銀包邊了?”
嘿嘿傻樂兩聲,周唯轉而拍了拍我的頭:“你一副愕然的傻樣很可愛嘛。”
“劉多安,咱們先別談論餐具咯,這事擱一邊。咱們下樓去,在大廳裏候著,我倒是想要看看,破老頭打算怎麼了結今天這事咯。”
站起來,周唯再彎下腰半攬我的腰:“劉多安,你能走的動嘛,不然我抱你一個咯。”
算了吧,就算我這會兒腿崴了還是斷了,我寧願爬著下樓,也不願意讓周唯旁若無人的把我扛起來,我受不了在他家人麵前與他這樣膩歪,我總覺得尷尬。
搖頭,我直接拒絕了他。
也沒過多堅持,周唯最後借力給我,我們並肩著回了大廳。
然而周唯並沒有能在大廳坐得穩,他轉眼帶著我穿梭過長長的走廊,打著去參觀的旗號我們去了儲藏間那邊,最後還真是讓周唯在櫥櫃的鋼化玻璃板上,發現了與周天權手掌契合的印子。
確定自己的推算沒錯,周唯的表情才徹底穩了,他還有心思跑去拎了個哈密瓜出來,他一瓣瓣的掏個幹幹淨淨,然後優哉遊哉的切成小塊小塊的,讓我可以戳著吃。
我本沒有什麼胃口,更何況也不餓,我就不管周唯怎麼勸,就是不吃。
得,周唯那丫不知是神經搭錯哪根線,他那腦回路神奇到不行,他雷死我不償命的說:“劉多安,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你平常最喜歡吃這個吃那個了,但現在這哈密瓜那麼好吃,你都不想吃?不行不行,我得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我這都還沒反應過來,周唯還真打通電話,正兒八經煞有其事的給對方描述我的異常,並讓人立馬往這邊趕。
把手機揣回兜裏,周唯湊近我,他朝我擠了擠眉,他壓著嗓子:“劉多安,待會醫生來了,你就卯足勁的這裏不舒服那裏不舒服的,總之就是要一副難受到不行的樣子。”
停了停,周唯聲音壓得幾乎要落在地板上:“我找的這個醫生,是老頭子的私人醫生,你待會就各種引導他給你驗血就好了。驗血的結果咱們未必能看到,但老頭子,是絕對可以看到的。老頭子為了保全周天權的顏麵,今天未必會拿他怎麼樣,但他後麵要是看到驗血報告,證實你血液裏麵有安眠藥成分,周天權就要好看了。”
我聽得頓時緊張到不行:“你傻逼啊,在這裏說這個。行了別的再說,我知道這麼做了。”
周唯笑得嘴角往上翹:“我這不是把聲音壓得跟做賊一樣了嘛。不,都壓得跟江洋大盜的沒差了。”
不知那醫生是不是就住對麵來著,不一會他就工具整齊的來到,我按照周唯說的那樣不斷往自己身上編毛病,雖然過程略顯曲折,還好最後我成功讓那醫生主動給我抽了血樣。
我們這頭剛剛折騰得差不多,那醫生收拾好工具正要走人,可巧的周進陽和周天權一前一後從走廊那邊走來,而周唯在這個時候適時說他擔心我身體有些什麼事找醫生來看看。
或是有錢人的生活方式裏,惜命這條是重中之重,周進陽對周唯這個行動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他沒表示有什麼異議。
醫生前腳一走,周進陽特別認真的樣子來慰問我,他挺自然的對我改了稱呼:“多安啊,你身體現在咋樣,有沒有好一點?”
即使周唯就差拍胸脯給我保證有他牽製著,周天權沒能那麼順利鬧出什麼幺蛾子來,我還是怕周唯終有疏忽的時候,我也不好太嘚瑟,我幹笑著:“其實我沒多大事,就是周唯他有些過於緊張了。”
周進陽也沒繼續在這話題上深掘,他轉向周天權:“你,過來給多安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