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了這麼一下,他率先把電話撂了。
我是對王恒這話半信半疑,但他三番幾次沒給我地址,我也不知道上哪找人,我隻得耐心給等著了。
等待的過程最煎熬了,我完全坐不住的在大廳裏來回徘徊,就這樣我還是呆不住,最後我還跑去煮了點濃茶,就等著給周唯醒酒用。
還好王恒這次還算靠譜,零點剛過幾分鍾的光景,王恒就扯著大嗓門在外麵說:“劉多安,快來開門,把你男人給拖進去。他都醉成一條狗了,死沉死沉的掛我身上。”
嘴上說讓我幫忙拖人,王恒行動上沒半點含糊,他半扛著周唯挪進來,直接就把人給扔到了沙發上,他用手抖了抖衣服褲子啥的一陣,說:“渴死了,劉多安你快給我瓶可樂喝喝。”
不等我搭茬,王恒又自顧自的來一句:“別,別拿可樂,聽說可樂是殺精神奇,我後麵還得給家裏傳宗接代的,你就隨便給我弄瓶有味的飲料就行,礦泉水就免了,寡淡的玩意我不喝。”
好歹他都把周唯給送了回來,他討點水喝這小事的,我要做不到位我以後都無顏麵對鄉親父老的,我於是快步走去冰箱那裏翻了瓶橘子水,我遞給他,嘴上也沒閑著,我套路道:“王恒,你給我說坦白話,今天的客戶那麼難搞的嗎,把周唯那丫都喝成這樣了。”
王恒眼皮子稍稍一抬:“屁,在咱們這個行業,深圳範圍來說吧,就算再能耐的客戶,還不是得給周公子三分薄麵,誰敢給他灌酒了,他今晚不知咋的回事,淨擱那裏自斟自飲的嗨得很,但他那些酒量愣是沒跟上他的激情,這不,轉眼就醉成這死樣死樣的。本來我那邊還有好幾個嫩生生的小妞得我去招呼和照顧的,這下可好,就他瞎搗亂的喝什麼喝,你又催著要人,害得我白白錯失了照顧美女的機會。我以後要一直這麼單著,那就是你們兩口子害的,你害我喪失了好幾段有可能的大好姻緣。”
這下別說腦殼,我腦仁都要痛了。
我倒不是因為王恒這張貧嘴能扯的往我身上扣帽子,我而是為周唯這般灌自己酒的異常鬧心到不行。
心亂如麻,我語言間不禁多了些潦草:“額,那對不住了,回頭哪天有空我請你吃飯賠罪。那個王恒,也很晚了,不然你早些回去歇著。又或者估計美女們還沒走開?你不然可以返場回去跟美女們再續前緣?”
“那可不行。”
擰開飲料猛的喝了兩大口,王恒自來熟的往沙發上就是一臥:“我的興致都被打斷了,哪裏能那麼容易續上。不然劉多安,你陪我聊幾句哇,咱們扯淡一會兒。”
看著醉得滿臉漲紅的周唯,我有些為難:“那個啥,那個,你看看周唯現在這個鳥樣,我起碼得給他洗個臉啥的吧….”
大手一揮,王恒幹脆截斷我:“停,停,停!你別在我麵前秀這些,我不喜歡吃這種幹巴巴的狗糧,沒意思。”
眼簾漫不經心的抬了抬,王恒朝我望過來時已然多了些窺探的意味:“劉多安我不是八卦哈,我就純粹好奇一個,你和周公子這幾天,相處得愉快不哈?吵架了沒?打架了沒?”
我莫名其妙:“你扯的都哪跟哪,什麼吵架什麼打架?我無語了。”
“沒有對吧?你確定沒有是吧?”
王恒看向我:“那劉多安,我找到周公子今晚胡喝海喝的症結所在了,他這不是為情所困,他是得心病了。”
我莫名其妙:“心病?什麼意思?”
故作高深莫測,王恒掏了根煙叼嘴上:“你想知道?那我告訴你也行,來,先伺候爺抽幾口煙,我抽過癮了心情美了,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忍著沒一腳踹過去,我含了含嗓子:“你能不能別賣關子,知道啥就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