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嬸嬸你是長輩,我哪裏好與你平起平坐,你坐著就行,我站著才能隨時聽你吩咐走動。”
將虛假的恭敬姿態做到足夠份量,我自然的將話茬轉了回來:“不然我們繼續剛剛那個話題?嬸嬸你還沒給我傳授經驗,我已經豎起耳朵了。”
真的是好笑了,這個不要臉的,竟是個薄臉皮,謝薇臉上有淺淺紅暈:“我與天權是更注重精神上的交流,哪裏及得上你們年輕人來得有激情。”
以前她不是時常裝無辜裝傻逼來惡心我嗎,那我今天就用她那些戲路來駁回驅趕她得了。
往臉上堆了些甜傻笑容,我故作大驚小怪:“應該不會啊,我前幾天走在大街上,我聽有些人在你,嬸嬸你和天權叔叔是先搞過了,發現床上合拍了,才在一起的。這裏又沒有男人,嬸嬸你可不好意思上了,這有啥嘛。”
如我預料的大致一樣,謝薇咬住了唇,她臉上已有憤色:“劉多安,我好聲好氣與你說話,你又要東扯西扯東拚西湊的來揶揄我是不是?你說話就喜歡陰陽怪氣的橫豎裝個不斷,你不累呢?”
臉不紅心不跳,我繼續按照自己的路子走,我假裝有些訕訕然:“哦,我說錯話了嗎?那不好意思啊,我也是聽坊間那些小道消息說的,我也不大清楚這其中的內情,如果我有哪裏冒犯到,請嬸嬸你大人有大量,別與我這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小輩計較。”
表情越發難看,謝薇的眉頭攏聚在一起,她剛出場時那些老神在在徹底喂了狗,她的嗓子越提越高:“劉多安,你是當我是傻子來敷衍?你走的那條大街,有那麼神奇,你別的沒聽到,就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
我勒個擦擦,她跟周天權睡都睡了,這婚也結了,而且我說的還是事實哩,她現在來這一出,是想要幹啥?她仍然想在我麵前將她白蓮花般晶瑩剔透的形象立起來?
越是看她被我氣得直發抖,邏輯思路都被打亂,我心裏麵痛快極了,我越發慶幸我剛沒用行動暴力的方式來暴擊她,我更是目標明確的又是捶了一個重擊:“嬸嬸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喂,你嫁給的男人,可不是什麼普通人物,像你們這種模範夫妻,成為這個圈中的美談佳話再正常不過了,我這都不用刻意啊,隨隨便便在這個圈子,就能被動聽到許多關於你們恩愛的消息,這個真沒法。”
好看而光滑的臉蛋,此時皺巴巴得像一張被揉過的紙,謝薇或是在我張嘴閉嘴左一句嬸嬸右一句嬸嬸的稱呼裏,被麻痹到誤以為我的確敬重她尊她到了高位,她遲緩十來秒,竟是接著我話茬一副質問的態度:“好,我就當你這話是真的,那你給我說說,小唯有沒有聽過這些美談佳話。”
本來我想刺一刺她,說周唯不但聽了還嗤之以鼻感覺這太香豔影響不好之類的,可我一想到周唯現在情況已然不同,我將他牽扯進來為他引來謝薇更多的仇視,說不定謝薇還是要仗著她現在這個身份時不時跑到周唯麵前晃各種使壞,我隻得忍痛把這麼好的台詞放棄了,我轉而說:“他哪裏有我這麼閑。”
果然即使她得不到周唯的人和心,即使她已經走了一條徹底切斷她與周唯之間種種後繼可能的路,她仍然想在周唯的心目中留下她冰清玉潔的印象?
聽到我這話,謝薇緊皺的眉頭舒張開來,她勉強揚了揚眉:“這還差不多,我喜歡低調一些,不喜歡我的私事被人到處宣揚。”
我忽然覺得她簡直可憐又可笑。
她是情商低到何種程度啊啊啊啊,就衝她為了捆綁周唯,都敢作出汙蔑周唯染指她的行徑之後,她還認為她在周唯這裏有什麼好印象可言?
槽意滿滿不知從何吞吐,剛剛那個好不容易能氣得她半死的話題已經被終結,我隻得另辟蹊徑:“周唯可忙著哩,他既要兼顧上班,又得兼顧與我談情說愛,畢竟我們都還年輕,年紀也相仿,還有這激情。”
我是不知道謝薇從何時開始對周唯芳心暗許的,我就以從接觸她以來她那些林林總總的動向來判斷,她這份熱情絕對不是一場來去匆忙的暴風雨,那反而是持續了許久的娟娟細雨,而試問周唯在她的心裏麵早已經根深蒂固,她又咋能安然接下我這般的故意挑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