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裏有信息碎片的浮光掠影掛懸著,我想起我曾經在網上看到過的百度詞條,其中不協調的性興奮,也是其中的一項,我頓時不安起來,我拚了命的想要安慰自己,周唯的感情認知沒問題,他其實就是像以前那樣喜歡耍嘴皮子上的不正經罷了。
靠著這微不足道的自我安慰,我總算還能沉得住氣,我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來,我故作嗔怪的捶了周唯幾拳:“沒臉沒皮,老不正經。”
笑嘻嘻的承受著我的捶打,周唯另外一隻手還來摸我的頭:“得咯,不逗你了,東西要上了,劉多安你做好戰鬥的準備。”
雖然這家餐廳的東西每一個的份量都是那麼一丟丟,但周唯點的數量多啊,那樣湊起來,我還是飽得直翻白眼,感覺扶著牆都走不太好了。
買完單出來,再經過剛剛坐過的位置,我下意識朝謝薇不久前的方位看去,她與劉鋼早已經不見蹤影,我也省卻要小心翼翼躲避她了。
說是為了消消食,周唯提議我們就從蛇口沃爾瑪走回家裏,我眼看不太遠,自然是舉雙手同意,於是我和周唯就牽著手並肩走在那一排排整整齊齊的路燈下,我們將影子甩在後麵越走越遠,快到拐彎處時,周唯冷不防說:“劉多安,其實你今天出去一趟,是和毛潔瓊出去了是吧?”
我身體徒然僵了僵,我拚命吞咽了一記口水:“嗯,是。周唯….我…..”
麵對著我左擠右擠的掰不出一句話來,周唯適時的接了茬:“劉多安,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擔心毛潔瓊給你說了什麼,給你造成心理壓力。”
連忙調整狀態,我故作淡定:“這倒沒有,她說想要喝個好點的咖啡和吃個茶點,我就跟她一同出去找地了。”
周唯的眉峰微聳:“就這麼簡單?她就沒說別的?又或者她就沒給你提要求?比如問要錢之類的?”
心裏的糾結就像一團亂糟糟的麻繩,纏繞著無數的淩亂,我忖思權衡之下,我還是認為我不能任由毛潔瓊用她的貪婪和無情繼續虐殺周唯的好心情,我還是該用自己初初想好的方式來擊退她。
輕咳了半聲,我不動聲色的偏開了話題:“先別說這個啊周唯,毛潔瓊不是生病了嗎,還是不太好的病哩,她這樣自如走動真的沒關係嗎?她現在不該是留在醫院治療嗎?”
“誤診。她沒有得所謂的癌症,就是一個良性腫瘤而已,割掉就沒多大事了。”
語氣裏聽不出多少情緒起伏,周唯聲音淡是淡了些,但他邏輯思維清晰得驚人,他徑直把話題轉了回來:“劉多安,說實話毛潔瓊是不是問你要錢了?”
我有些招架不住,隻得勉強說:“她是有這個意思,但我沒給她提出來的機會,我扯幾句就找借口溜了。”
長長哦了聲,周唯聲線沉了幾個度:“那先不管她,隨她怎麼樣。”
巴不得立馬結束這個話題,我連連嗯了兩聲,又趕緊找個別的話來填充:“周唯,從明天開始你不用再弄早餐了,咱們起來了出去吃,有啥吃啥。”
“那怎麼行。”
拒絕得幹脆,周唯扣著我的頭頂輕輕揉了幾下:“就搞個吃的,又用不得我多少力氣….”
我趕緊打斷他:“我就稀罕你早上能陪著我睡晚一點不行咩?每天早上起來我一睜開眼睛看到你沒在,我就想抽你一頓。”
周唯立馬就下馬服軟了:“得咯,你這個說法我接受,那後麵就出去吃。”
我打鐵趁熱:“中午和晚飯,你也別沾手了。”
又不行不行的表情,周唯斜視我:“怎麼,你是想換廚師了?”
睜著眼睛半真半假的瞎掰,我說:“是這樣,我在外頭打拚事業,累了。天天像個孫子似的跟客戶打交道,人累心更累,我就尋思馬小妹不是從聯大辭職了,她也歇著那麼久了,她之前還說要過來繼續跟著我一塊兒幹呢,我就尋思把她找過來幫忙盯著就得了,我以後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幹半天歇半天,我就擱家裏相夫教子得了。但是周唯,你丫的得給我生活費,我要高興了,還能變著法子給你弄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