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一陣,王恒說:“算了,算我白問。我就是無聊的瞎說一下,這話題過吧。劉多安你還有別的事不,你要沒了,我就撤了,我抓緊時間安排個局找些人出來玩一玩,我好開展工作,早日找到你要的檸檬樹橙子樹。”
擔心著馬小妍仍然深陷在餘傑的漩渦裏出不來,我怕她還會再是獨自一人去酒吧遭遇到居心叵測的渣渣,我一回到家裏,第一時間就打了馬小妍的電話。
挺快就接了起來,馬小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那麼巧合,她說:“啊喲,劉姐我正想給你打,你就打來了,咱們這心有靈犀的。”
就沒給她打岔的機會,我一股腦的把王恒給我說的整理了番,再給馬小妍成團丟了回去。
有些訕訕然笑,馬小妍說:“我去,那個王恒怎麼那麼大嘴巴子,我不就跟他借住一晚嗎,他這沒兩天的就差拿著個大喇叭叫得到處都知道了。”
我真把馬小妍當半個家人,我不願意看到她出點什麼事,我沉著嗓子嚴肅說:“馬小妹,你要心裏不痛快想不開,你可以給我說,咱們湊合一堆喝起來,你說你一個人泡酒吧裏麵去,有什麼勁?還有酒吧到底壞人有多少,你知道不?”
“誒呀,姐你可別再說我了。”
馬小妍壓了壓聲音:“其實,我那晚去什麼鬼的酒吧,我全是做給餘傑那個沙雕看的啊,他那天找借口跟我吵架呢,想讓我別再在彙頂上班了,我不樂意,他就故意吵我,我就裝作傷心不已,泡酒吧去,我就是想用那些所謂墮落來麻痹餘傑嘛。我其實壓根就沒醉,我還尋思晚點自己找個酒店住得了,誰知道我碰上了王恒,他還是一個傻熱心,他非要拎我走,我架不住,就跟他家借宿了一晚,這還幫我省了幾百塊房費。”
我有些無語:“你說你去做個臥底,你還需要玩命到這樣的程度,你真夠拚的啊!”
“不拚不行啊。”
頓了頓,馬小妍語氣裏麵有澀意深深:“想想劉姐你能為了周唯做任何事,那我當然也可以為了把一個辜負了我的渣男往死裏弄。”
聲線壓得更是低沉,馬小妍嘿了聲:“得了,那些沒營養的咱們先不討論了,我這幾天有新收獲哈。我發現彙頂這邊做假賬偷稅漏稅,這可不是黃花閨女上花轎頭一遭。早去年,彙頂就被查出賬實不符,還被罰了錢的,他餘傑現在是再犯,我查過了,像他這樣的情況,在短時間內沒作出整改反而是變本加厲,那是要被判刑的。我就尋思著,我要不要寫個舉報信去戳他脊梁骨,讓他被人抓起來得了。”
與其說我是對這個時常微妙的社會失望,我更多是擔心馬小妍惹禍上身,我想了想:“小妍,不然你看看這樣,咱們碰一碰,你把你手上掌握的那些玩意給到我,我來統籌安排。”
思維還是轉得挺快,馬小妍不一會就說:“你是怕這事要不成,回頭我被餘傑發現了我窩裏反,他要怎麼對付我不是?”
這樣的時候,我要打死不認,馬小妍也不會信,我於是另辟蹊徑,半真半假的扯侃著:“我是有這樣的擔心,不過我更多的是,我還有別的事要做。咱們是不能便宜了餘傑,不過現在時機還不對,我還有很多事需要布置,所以小妍你還是讓我來安排行不行?我怕一步走不好,後麵步步錯。”
套路湊效了,馬小妍有些悶悶說:“那行,怎麼著我們當初都說好了,我跟著你的步子,我都聽你的。”
事不宜遲,我打鐵趁熱的約了馬小妍翌日到我家裏吃飯喝茶,再與她關在房間裏一遍遍核對她手上那些證據,我不得不歎服果然被憤怒和恨意支配著的女人惹不得,馬小妍竟能在短短時間內把餘傑起了個老底,這神到不能再神了。
送走了馬小妍,我還是謹慎從事,我作了許多個渠道的備份之後,我再把劉鋼叫了過來。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餘傑一垮台,謝德就少了條幫忙調動資金填補空缺的渠道,他就更容易著我的道。
問了一下毛潔瓊事件的進展後,我把這份資料給到劉鋼,我讓他別在乎花多少錢,把這事往大裏麵搞,最好能一舉搞死餘傑。
“劉小姐,這事我會抓緊。”
慢慢與我建立起雇傭模式之後,劉鋼語氣平和而有分寸,他停了停,話鋒一轉:“劉小姐,有個事我要給你說,楊娟回來深圳了。但是,她可能不願意再幫我們指證陳國全了。”
我微微一愣,反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