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都不說話了?怎麼辦、怎麼辦?當初你們說得天花亂墜的,可是現在哪?皇城也讓姓紀的那個豎子給占了,太後、皇後、太子、朝臣等也都讓那個豎子給保護起來了!再拖幾天,劉病已那個‘窮小子’也回來了,我等這不是在等著引頸受戮嗎?……”
臉色慘白、撅著‘山羊胡子’的李竟哆哆嗦嗦的開口剛剛說到:“賢甥……。”
怒氣衝衝的霍禹就把他給打斷、並一指同樣陰沉著臉、也‘麻了爪兒’的坐在另一側的霍雲和霍山吼道:“他們兩個才是你的賢甥!我不是……。”
“哦、哦,對,將軍不是……。”原本就是在沒話找話的李竟,隻好把因茫然無計的想不出辦法而失神間稱呼錯了‘賢甥且請稍安勿躁’這句話給咽了回去,‘雞食碎米’也似的點著頭附和道。
這又是霍氏亂序輩分的真實寫照。李竟是霍顯的哥哥、霍雲和霍山的親娘舅,自然是要稱呼二人為‘賢甥’。而霍禹卻又是霍雲和霍禹這兩位同父異母弟弟名義上的叔父,這樣算來霍禹自然應該是同李竟同輩。可是,霍顯卻又是霍禹的‘姨娘’,從這方麵算李竟稱呼霍禹‘賢甥’又不算錯。反正就是一本‘糊塗賬’,怎麼算都是算不清的稀裏糊塗!
李竟恍若‘委曲求全’一樣的表現,此時則更加的引來了霍禹的怒火。就見霍禹一大步就跨到了緊挨著坐在一起的李竟和張赫麵前,怒瞪著雙眼仿佛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直視著二人,仿佛像是馬上他就將要下令把二人‘生吞活剝’一樣的氣勢洶洶……。
“咳、咳!”此時已經不得不說話了的張赫,苦著臉幹咳了兩聲借以緩衝一下緊張的氣氛:“那個將軍,做大事者本就是要能屈能伸。漢庭的高祖當年不也是‘丟妻棄父’的被霸王項羽給打得四處躲藏、最後才一統天下的嗎?現在的將軍,實是還未曾失去所有的機會也……。”
被張赫苦著臉所說的幾句話澆熄了大部分怒火的霍禹,仿佛十分怨毒的怒瞪了張赫一眼,甩了一句:“有話就快說吧!”旋即就‘呼、呼’的隻喘著粗氣坐到了正位之上。
“將軍看這樣可好?……”現在已經沒心情再去得意‘他一言就鎮住了霍禹’的張赫,接著斟酌著詞句說到:“據實說來,李兄與張赫與將軍等已經完全脫不開幹係的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故而,將軍千萬不要懷疑張赫現今還懷有何種私心。所謂:狡兔三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本來此事的陡起就與大將軍沒有一絲的關聯,大將軍也就是隻會承擔教妻、教子不嚴之罪而已……。”
看到霍禹聽到不順耳的話眼睛又瞪了起來,張赫趕忙接著自己的話頭兒快速的往下說到:
“此一時不一時也。因朝堂之上現今已無有同大將軍相抗衡的勢力,宣帝攝於大將軍的威勢,此小小的罪名也就根本奈何不了大將軍分毫。 故而,張赫才說將軍尚有機會。
為了不使將軍以後生出悔意。將軍可隨後就驅動軍卒對皇城發起攻擊,爭取最後的一搏。如能再次的奪取皇城,我等自然就有了再次‘討價還價’的本錢。
為保無虞,將軍在驅動軍卒攻打皇城的同時,亦應馬上做好我等離開京城長安、覓地尋機再起。一但皇城無法攻下、宣帝的大軍也逼近京城,我等實際上就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就應馬上喬裝離開京城。想來,大將軍潛心經營了幾十年,將軍不會連一塊暫時的棲身之地都尋不到吧?
我等亡出京城長安在外,事實上也是對在朝的大將軍的莫大保護。宣帝擔心斬草無法除根,惹來我等不顧一切的反擊,自然是也不敢輕易的對大將軍有所舉動。
到那時,大將軍在朝屹立不倒、而我等又在外潛蹤積蓄實力,此又安能不是將軍的又一次機會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