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話，那天在成不凡攤子跟前簇擁著的那幾個怪毛青年又出現了，他們一看見小瑩，就圍了過來與她說笑，有的誇她身上的衣服好看，有的說她的身段好看，還有的嘻皮笑臉地說，章之怡有什麼了不起，她比起小瑩了還差一大截子。說話時他們全都一臉的痞子相，怪怪的，小瑩想在心裏生氣，但不知為什麼，她卻隻是哧哧地笑。一個也長得白白淨淨的青年對小瑩說：“小瑩，你有沒有時間？”小瑩說：“幹什麼？”那白臉青年說：“不凡這裏缺人，你要是有時間了可以到這裏打工呀。讓他每月給你發工資。怎麼樣？”那青年一說完，成不凡就望著小瑩，等著她說話，小瑩心裏咚咚地跳著，她想這可是送上門來的好差事，比她在大街上賣醪糟強多了。但是她沒有一下子答應，而是說：“我又不會照相，來了能幹什麼？”成不凡說：“你來了可以接待顧客，當我的幫手，開開票，收收款子的，我洗相時你再幫個手就可以了。隻要你願意，我每月給你開五百元工資。怎麼樣？”
小瑩不相信似的望著成不凡。
成不凡說：“我說的話千真萬確，不哄你。”
那個白臉青年嘻嘻笑著說：“不凡，你不是還沒有對象麼，這個小姐如果還沒有訂婚，你們可以當兩口子麼。”
一句話說得小瑩黑下子臉子，她轉身就要朝外走，但是成不凡卻拉住了她的衣服，成不凡轉身對剛才那個青年說：“懷軍你胡放屁！”又對小瑩說：“我絕沒有那個意思。”
小瑩想想說：“什麼時候來呀？”
成不凡說：“現在你就上班怎麼樣？”
於是小瑩就在成不凡那兒幫著幹起活兒來，來上顧客了她就給客人開票，把收下的錢交給成不凡，成不凡對她十分信任，說：“你別再給我給了，你管上就對了，我放心你。”
懷軍與那幾個毛頭青年在小瑩跟前說著笑著，烘托著氣氛，小瑩覺得十分快活，心想，他們的生活是多麼快活呀，那像左周才，一腳也踢不出一個屁來。
這天晚上直到快黑時成不凡才收了攤子，成不凡把當天的收入點了點，說：“小瑩，你今天一來我的生意火得很，比昨天多掙了二百元。”說著拿出一百元塞在小瑩手裏，“這是給你的獎勵，拿上。”小瑩連忙說：“這不行，我隻拿工資就行了。”成不凡卻說：“拿上，你要是不拿就是看不起我。”小瑩沒有辦法，隻得接下了錢，卻又說：“太多了。太多了，我沒有幹啥呀。”
成不凡卻說：“不多，你這麼漂亮的姑娘，一天掙一百元太少了。”
小瑩準備回去時，成不凡又說：“晚上這裏演電影你不看看？”
小瑩說：“我回去吃點飯，吃畢了再來。”
成不凡說：“我這裏有凳子，你看電影時可以過來拿，我晚上不回去，要守攤子。”說這話時成不凡用眼睛看著小瑩，小瑩忽然就覺得心裏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