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戰征掃了他們一眼，眼神中並沒有流露出要道歉的意思，還是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老子就是詆毀你的兵，咋了？你的兵詆毀老子的連長，老子的兄弟，老子的戰友，俺還沒有跟你算賬，護犢的主子。”
曾強瞪著曹戰征：“老子就是護犢了，咋樣？”
曹戰征道：“看來是沒法說下去了，隻有用拳頭來說話。”
曾強並不示弱：“老子早就手癢了，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點子上，老子要是不接招不是看扁了你曹蠻子嗎？”
指導員吳浩然拉住曾強：“老曾，別胡來，打架要受到處分的。”曾強氣呼呼地：“能跟曹蠻子過招，老子今天就是受處分也值得。”
“好，老子能跟全團的格鬥高手過招，此生也不枉白活了，跟美軍打著沒勁兒，早就想找個對手玩兒，今天算是遇上你曾強了。”
曹戰征脫去身上的棉衣，扔給曾學海：“書生，你給我拿著棉衣。”
曾學海拉住曹戰征：“蠻子，我以指導員的身份命令你，不許和戰友動手。”
邱大偉也跑上來，曹戰征知道他是來勸架的，還沒有說話，就先入為主：“地主，俺說你怎麼老是磨磨蹭蹭的，兄弟跟人家動手了，你現在才上來。咋樣，你是幫兄弟動手，還是在一旁呆著，看兄弟跟人家過招？”
曾強輕蔑地看著曹戰征：“曹蠻子，難道你要叫幫手嗎？”
曹戰征昂起頭：“用不著，俺一個人就能放到你，來吧！”
邱大偉和曾學海了解曹戰征的蠻牛脾氣，知道勸也是沒用的，就站在一邊，他們知道曹戰征打架是不會吃虧的，要是吃虧了，也好挫挫他的銳氣，不見得是壞事兒。
九連指導員吳浩然知道曹戰征的格鬥本事，在全團是出了名的，他怕曾強和曹戰征格鬥有什麼閃失，就下了一道規矩：“你們兩個動手可以，不過要點到為止，誰都不可以傷了對方。”
曾強首先反對：“點到為止，那是絆著手腳，不可以放開手腳來打一場嗎？曹蠻子，你要是怕受傷了，老子就讓你十招。”
“你說啥？”曾強說的這句話簡直是對他的侮辱：“你盡管放開手腳打，受傷了，老子不怪你，要怪就怪俺武藝不精。不過，老子也把話說在前頭，要是一會兒過招，你斷胳膊缺腿了，可不要哭爹喊娘的。”
曾強聽了曹戰征說得話簡直是氣炸肺了：“老子要是斷胳膊缺腿了決不哼一聲，誰要是喊疼了就是烏龜王八蛋，三孫子。”
曹戰征冷笑道：“好，老子稀罕你這樣的人。”
“少廢話，動手吧！”曾強捋起衣袖，站好馬步。
指導員吳浩然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這兩頭強牛碰在一塊較勁了拉也拉不開，誰去勸架說不定還會被頂傷。沒有辦法，隻好退到一邊。
原來準備離開的兵，現在都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曹戰征和曾強，有的還折回來，圍在眾兵的後麵，伸長脖子看著他們兩人。全團的兩個格鬥高手在比武，而且是實打實的，有看頭，誰會錯過這麼精彩的場麵。對於崇尚刺刀見紅的我軍戰士來說，他們兩人的格鬥就是生動的教材。
曹戰征動作爽快利索，並沒有做什麼準備，隻是立在原地，定定地看著曾強：“來吧！”曾強客氣地說：“好，那老子就出招了！”
曾強看出曹戰征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挫挫他的牛脾氣，一拳就要打得他趴下。他緩緩地踏著步子，一步步靠近曹戰征。曹戰征還是沒有動，鎮定地看著一步步逼上來的曾強。
曾強繃緊臉，呼地一拳砸過去。曹戰征不屑地看著打過來的拳頭，伸手一把格開已到眼前的拳頭。但曾強這一招是虛的，一拳砸過去後，隨即呼地一腿橫掃過去，曹戰征正在得意之際，沒料到曾強會來這一招，左小腿被踢中，頓時跪了下去。要不是曹戰征的下盤穩定，早就整個人倒下了。
九連的兵立刻歡呼起來，眾兵也是一陣悸動。
曾強正得意，卻見這一招沒有得逞，立刻另一隻腿掃過去。曹戰征迅速低下頭，躲過了掃過來的腿。淩厲的勁風在他的頭上呼地刮過，曹戰征心裏驚道：遇上了對手了。
曹戰征躲過了曾強掃過來的淩厲一腿後，立刻轉守為攻，一招掃襠腿掃過去。曾強吃了一驚，他料不到曹戰征這麼大塊頭，反應既然這麼迅速。他向後退去，一腳踢向曹戰征掃過來的一腿。兩隻腿相撞，發出激烈的肉體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