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皇後娘娘不想要我在皇宮裏是不是?我娘親也是皇後娘娘害死的是不是?”柳煙說得明了,容桂很容易就聽懂了柳煙話中的意思,恍然大悟的說道。
說到最後,容桂的語氣變成的憤怒,一雙小眼睛裏透著對皇後的憤恨,他的心中已經認定了自己流落在宮外一定是因為這個惡毒的皇後,如果不是皇後,他就不會在宮外過著那樣窮苦的日子。
柳煙退到鄭燕的身後,這樣的事情可不能由她來評說。
“桂兒,你現在可是皇子了,不用害怕別人會欺負你,有皇祖母給你撐腰呢。就算皇後她要欺負你,你就來跟皇祖母說,皇祖母給你撐腰。”
鄭燕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可是這話,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根本就是間接的承認了柳煙說的話是事實。
“謝謝皇祖母,我不怕皇後。”連太後娘娘,他的皇祖母都替他撐腰,容桂就一點兒也不懼怕這個害死他娘親的“皇後”了。
鄭燕滿意的點點頭,就讓柳煙把容桂給帶下去了。
一個從未受過父母教育的窮小子,她還不信他會對他的殺母仇人好臉色,這下她就要看看,皇後該怎麼對付她的好皇孫。
……
翌日,皇宮內外都知道了皇上有一個流落在外長大的皇子,昨天下午已經找到並接回宮裏了。
雖然隻是個來路不明的皇子,可是既然能夠進宮,那就肯定是皇上的血脈不假了。
這皇子一進宮,就被帶去了太後娘娘的慈寧宮,賞賜了一大堆東西,讓妃子們都眼紅不已,認定了太後很是喜愛這個皇子,一個個都想著該如何討好皇子。
這不,才一個下午不到的時間,各個宮裏送去容桂宮裏的禮物多得快要堆滿一個房間了,更有妃子親自去宮裏看望容桂,寵得跟親兒子一樣,恨不得讓每個人都知道她們和皇子的關係好。
而容桂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轉變給弄得雲裏霧裏的,被皇宮裏身份尊貴的妃子們討好著,接著無數價值連城的珍寶,再想想以前的生活,現在簡直像一下子就升天了一樣。
他再也不要變回以前的那樣了。
……
清晨,小鳥在枝頭輕鳴,唧唧咋咋的聲音讓人聽得好不歡樂。
風如雪一如既往的起身去見那些來請安的嬪妃,吃過精致的早膳,來到前殿,已經有妃子在裏麵坐著一邊喝茶聊天,一邊等著她過來了。
青芽和紫環跟在風如雪的後麵,前殿已經專門為風如雪準備了一個塌,這還是風如雪特意讓人準備的,為的就是想坐在塌上舒服一些。
踩著蓮花小步子走進前殿,風如雪神色慵懶的坐在塌上。
下麵的妃子見風如雪來了,跟個沒有看見似的,依舊自顧自的聊著天。
風如雪倒是不在意她們的態度,現在下麵的這些妃子大多都是太後不依不饒新找進宮裏來的,不知道她的手段,不把她這個不受寵的皇後放在眼裏也是正常。
反正她閑來無事就找茬趕這些妃子們出宮,把她們貶為宮女,也沒有指望她們對自己阿諛奉承來著。
接過青芽遞過來的清茶,風如雪斜靠在塌上輕輕品嚐著,也當做眼前這些跟鳥雀一樣嘰嘰喳喳的女人是一片空氣,不予理會。
換做是往常,這些嬪妃們見著風如雪來了過後,就會陸陸續續的離開鳳來殿了,可是今天,卻一個個的都在下麵閑聊,屁股穩坐在椅子上,像是紮了根一樣,沒有一個人離開的,倒是讓風如雪覺得有些不對勁。
正當風如雪疑惑的時候,忽然殿外的太監尖尖的嗓音傳到每個人的耳朵裏:
“皇子殿下駕到。”
這皇宮裏,唯一不知道皇子進宮的事情的人,恐怕也隻有鳳來殿的風如雪了。
隨著聲音的漸漸變小,一個身穿褐色錦衣華袍的男孩帶著兩個宮女走進殿裏,風如雪拿著茶杯送往口中的動作緩了緩,和眾妃子一樣,將目光聚集在這個被太監叫做皇子的男孩身上。
這個容華什麼時候生了個兒子,她怎麼不知道?這小男孩都七八歲了,該不會是容華的親生兒子吧。
看著眼前這個跟容華容貌完全不相似的男孩,風如雪慶幸自己沒有喝下茶,不然她現在還真不能保證會不會一口噴了出來。
想象歸想象,風如雪還是很快就隱去了嘴角的笑意,看著這個直視自己的男孩,她居然隱隱看到了些厭惡和憎恨。
“給皇後娘娘請安。”走到距離塌邊幾米的地方,錦衣男孩對著風如雪一臉不情願的低頭,稚嫩的聲音透過腦袋,傳到風如雪的耳朵裏。
“免禮,你是哪位皇子?本宮怎麼從未聽說過?”風如雪抬手說道,她沒有出宮,鳳來殿的宮女太監們都被青芽管理得很好,沒有人敢亂說傳言,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這個皇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