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團長,你可真不夠意思,還有虎子二楞秀才,你們藏的真深。”孫小寒長歎,“想俺們已經和你們出生入死,不是兄弟卻勝似親兄弟,你們怎麼可以藏著掖著呢?”
“就是,難道你們不把我們三個當自己人嗎?”木呐的趙子山也開了口。
馮家祥知道這樣的疑問也是出現在齊楓的心中,他神色嚴肅的從皮帶的夾縫裏掏出骷髏鏢,“這就是了,想看隨便看,其實不是不告訴你們,這些日子是不是忙的喘不過氣了。”
孫小寒接過骷髏鏢,用近乎膜拜拜的目光瞅著它,趙子山也湊了過來,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它,似乎在觸摸一件傳世寶貝。
“團長,你知道嗎?前陣子,這骷髏鏢傳得可邪乎了,兄弟們都說一定是閻王爺看那些小鬼子太得瑟,這才開了鬼門,放出了些小鬼對付那些小鬼子。”
“去你娘的,拐著彎罵我們是小鬼。”虎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給了孫小寒一拳。
孫小寒笑了笑說:“俺那是哪個意思,兄弟們都想著用骷髏鏢的是什麼人,卻沒想,竟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們這些高手都在兄弟們身邊。”
“真的,小寒說的都是真的,兄弟們一直揣測你們是長著三頭六臂的神仙。”趙子山道。
“他娘的,俺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要讓小鬼子知道,他們的罪行是天地所不容的。”二楞豪爽的笑了笑。
齊楓道:“團長,那你覺得俺們幾個夠不夠格加入閻王組?”
馮家祥看了看孫小寒等三人,又看了看曲秀才。
“夠格,你們都是經過戰鬥洗禮和考驗的兄弟。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這個秘密,那咱們今日就歃血為盟,以後做生死兄弟。”
“太好了,以後閻王四人組兵強馬壯了,保管殺的小鬼子是片甲不留。”虎子大咧咧的笑著。
二楞很快就端來酒壇,馮家祥用骷髏鏢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小口,讓鮮血滴進了壇子裏。緊接著,眾人全都如法炮製。
秀才將酒壇晃動了一下,將桌麵上的七碗酒倒滿。
馮家祥指了指七碗酒道:“大家的血混合在一起,從現在起就是生死兄弟,以後不管遇到什麼都要肝膽相照不離不棄,任何時候都要想著彼此,不能對彼此充滿猜忌,要相信每個兄弟。”
說完,馮家祥端起碗,仰著脖子一飲而盡。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以後誰要是違背今日誓言,我虎子第一個饒不了他。”虎子也是一飲而盡。
“齊楓,你有傷在身,要不就不要喝了。”馮家祥關心著齊楓的傷勢。
齊楓淡然一笑:“相比現在咱們要做的,這點傷算什麼,我齊楓以前話不多,不是不想說,是因為找不到可以暢聊的人,現在有了你們這些兄弟,我齊楓比什麼都高興。今日,咱們幾個為了打鬼子而結成兄弟,那別說是一碗酒,就是一壇酒,我也能幹了它。”
話說到這份上了,馮家祥也就沒再說什麼。
眾人喝完血酒,將碗同時往地上一丟。
碗變成了碎片,四散飛著,誰也沒有躲避,即使是歲片蹦到了身上。
“喝了血酒,誓言就不必說了,從現在起,不管是誰都要堅守這個秘密,無論是誰都要相信彼此。如果有誰做了對不起兄弟的事,那他的下場就有如這碎裂的碗。”從馮家祥眼中射出的是一種王者的霸道之氣,是不容侵犯的光彩。
“老大,咱們閻王組兵強馬壯了,是不是該弄出點動靜來?”虎子道。
“就拿劉得寶開刀,殺一儆百!”馮家祥道,“現在二楞就出去摸摸劉得寶的活動規律,找找他晚上住在哪?隨身都帶幾個人?”
“好嘞,這就走。”二楞答應著。
齊楓也請求參加今晚的活動,但被馮家祥一口拒絕了,他特別自信,在慈溪城,對付一個可惡的漢奸,有他們六個人足矣!
安排好一切,馮家祥就離開了老爺廟,他牽掛著邵雪還有家人以及鳳舞所說的事。
馮家祥對慈溪太熟悉了,不用多久他就出現在離家不遠的小胡同裏。
馮府周圍沒有鬼子士兵,但馮家祥能感覺到一股潛在的危機,他有種感覺,敵人一定躲在某個角落監視著他的家。
心中牽掛著家中的一切,馮家祥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冒險進家。
他壓低了一下帽子,加快了步子,跑到了後院牆邊。
一個猛衝,馮家祥竄起,抓住了牆邊,然後用力向上躍起翻過了牆。
客廳內,馮家僅剩的幾個人都圍在桌子邊,桌麵上擺了一些菜以及米粥饃片之類的飯。
邵雪不時的朝外往,已經好幾天沒有家祥的消息了,她隱隱約約竟然有種不祥的感覺。每每聽到高音喇叭的嘶叫聲,她都覺得心很痛。家祥已經融入了她的生命中,如果他出事,她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