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之中的慘殺就此開始。
春秋無義戰。戰爭從來都不分對錯,兩者糾纏,至死方休!
……
杭州城內。
旭幽靜立街頭,悶頭不語,突然說道:“我是死了還是沒死?實在想不明白。”
一旁的九傑聽了很是想笑:“生而有,死且無。你當然沒有死,有什麼可想的。不要想了。”
九傑仍是追問旭幽:“太陰是什麼?”
旭幽被九傑打斷思考,很是不耐:“太陰是誰你都不知?孤陋寡聞,你真不要臉。”
九傑沒有聽出旭幽的不快,他點點頭,很是認真:“嗯,九龍唐耳目遍及大明天下,江湖上的任何消息都從九傑手中過。然而太陰一詞很是蹊蹺,似乎有些印象,卻記不得了。實說,我不知道。”
九傑又問:“我不知道太陰是什麼東西,關臉何事?”
旭幽見這人竟一點不謙虛,就嘲諷他:“裝腔作勢。既然不知,那就不要知了!”
原來旭幽出口不遜是因為九傑剛說的“不要想了”,心裏惱怒,特意回敬“不要知了”!
在杭州,無名之輩——旭幽,竟敢搶白九龍唐主大人——九傑。在旁人看來,這人好不知趣,一定是活的不耐煩了。
九傑又是一笑而過:大人有大量,不與你一般見識。
旭幽不理九傑,回身向鄭府走去。九傑沒有離開,反而好奇跟了過去。
九傑自我標榜道:“我身為九龍唐之主,在這杭州城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還沒有幾個人像你一樣,對我愛理不理!”
“你可知?得罪我可是會得罪整個杭州!”是人,聽到這句話都要掂量自己的份量,然後重新正視九傑。
旭幽卻笑道:“我看你就平常的很,沒有可取可點之處。既然你這麼自大,我不問有多少人服你,隻問有多少人不服!”
“請問杭州城裏,對你不屑一顧的,有多少?”
九傑感覺這人說話好有道理,就仔細回想半生所遇之人和事。竟想了好一會兒。
九傑捫心自問,發現也有,說:“很少,今天遇到了一個,鄭府小公子——鄭義芝。他是杭州最有權勢背景的鄭府之主。”
旭幽一聽,樂了:“那巧了,我隻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杭州寶地,在下十年來首次下山初踏,真是人生地不熟。但就這麼個地兒,唯一不能不睬我旭幽的,就是這位小公子。義芝!”
旭幽很是自傲。話音剛落,鄭府門戶洞開,義芝一路跑出,跳入旭幽懷裏。
義芝很是喜歡旭幽:“旭哥哥,你才離開了一會兒,義芝就感覺過了好長時間一樣。”
旭幽沉默:那可不是,我剛從你姐的屠刀下撿回來一條小命。
旭幽抱了義芝一下,說:“當然了,就是過了很長時間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然後就把他放了下來,對義芝介紹九傑:“義芝,這位大哥哥叫九傑,你也要喜歡他啊。”
旭幽又對九傑自嘲道:“可惜了,得罪我是最不用擔心的事。我很平常的,不會把你怎麼樣。”
義芝看都不看九傑一眼,拉著旭幽往家裏走:“旭哥哥,這裏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旭哥哥要陪我一整天。”他倒把姐姐的安危拋之腦後了。
旭幽故意停下來,裝作不高興的樣子,板著臉說:“義芝,你聽旭哥哥話嗎?”
“聽。”
旭幽鄭重說道:“那你為什麼不招待我們的朋友呢?如果你對朋友不友好,是很失禮的。他是九傑,是我朋友。”
義芝點點頭,小聲嘀咕:“和姐姐一樣,老夫子,愛說教。”
旭幽聽了更加嚴厲:“旭哥哥說的不對,你可以反駁;旭哥哥說的對,你就要聽。不準小聲說壞話!”
九傑覺得旭幽對小孩太過嚴厲,看不過去。正要打圓場,被旭幽一手攔住。
義芝有點委屈,還沒人敢這麼說自己,對自己這麼凶呢,低聲求饒:“外人麵前旭哥哥這麼教訓我,義芝臉上很沒有光彩。以後我向他賠罪,今天旭哥哥饒了我,好不好?”
鄭義芝說著話眼淚就掉了下來:“姐姐不在,我很難過。希望旭哥哥哄我開心,等姐姐回來。”
旭幽見義芝哭了,很不好受。就低下身,摸摸義芝的臉,給他拭去淚水:“旭哥哥不好,是我不對。剛剛我見過你姐了,有很多人保護她,沒事的。”
旭幽抱起義芝,就這樣進了鄭府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