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傑哭笑不得,擺擺手讓弟兄們散去。旭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他出口不遜,九傑也能若無其事,實在讓旭幽佩服他的涵養。
九傑行了個大禮,做作的鞠了個躬:“旭兄,是小弟不對,錯都在九傑一人身上。”
九傑當務之急是穩住旭幽,也就坦誠的承認了自己的不是:“你剛入杭州有所不知,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身居九龍唐高位,肩負眾多兄弟身家老小的安危,所以每日殫精竭慮、戰戰兢兢。杭州城哪怕有絲毫的分吹草動,九龍唐都要勘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小弟著實不易。”
九傑見旭幽神色冷靜,知道他是吃軟不吃硬之人,心中也就踏實了:“再加上旭兄少年有為、身懷絕技,而昨天就恰好發生鄭府中人劫持事件。我也是知道兄台行事光明磊落,不會做這種無法無天之事,所以才出此下策。現在真相大白,我知道鄭府之事與你無關。旭兄也就擺脫了嫌疑,可以高枕無憂,不必再受到官府無謂的盤查。”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九傑這麼連吹帶捧,旭幽內心極為受用,也就不生氣了。說到底人活著為了一口氣,再說自己也沒受損失,旭幽若還計較豈不是配不上“少年有為、光明磊落”了。
旭幽心平氣和了:“你說的有理有據,好吧,是我小題大做了。你我各讓一著,兩不虧欠了。再見!”
旭幽雖然不追究了,但總對這種做派耿耿於懷。此言一出,就是明言相告: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們再也不是朋友了。
旭幽是很純粹的人,對朋友兩字看的很重,也很較真。
九傑見旭幽如此,也是悵然若失,他並不想失去旭幽這個朋友,但他心裏還有更重要的人:木蓮華,春宵一刻值千金!
九傑道:“天色已晚,恕不遠送。”已經急不可耐,就等旭幽離開。
眼看就要走了,旭幽突然又回頭說道:“可我心裏還是不爽。”
九傑氣的要發動九龍唐群毆他,大半夜的還讓人睡不睡了?本唐主還不爽呢!
旭幽不急不緩,開口說道:“我最討厭別人跟我聊天,隻說到一半就沒有下文了。急死人,要人命!”
九傑點頭:“英雄所見略同。”
旭幽:“那你讓那個誰出來,我還有問題問她。”
木蓮華不負責任,給旭幽抖了那麼大包袱就跑了,旭幽當然不爽。你說我活不到十年,還說有解救之法,你倒是告訴我啊!
木蓮華此舉明顯別有用心,旭幽就用玄極冰封找到九龍唐來了。其中省略的是:深更半夜,旭幽又不知敲了多少個門,吸收了多少五行之力。
怕什麼還來什麼了。九傑無語:大半夜的,旭幽來這兒找姑娘?
然而木蓮華卻是自己出來了,她正等旭幽解圍:“奴家木蓮華,見過旭公子。”
木蓮華輕移蓮步,已到旭幽眼前:“公子有話好說,奴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剛才章府之時,木蓮華不知公子大能,有所不敬。還望公子大人大量,饒了小女子。奴家在此先陪個不是。”
她本是極美的,如此泰然自若更讓旭幽心神不穩。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旭幽沒有英雄的命,卻有英雄的病。
旭幽慌了,吞吞吐吐說道:“沒有,沒什麼的。我能感覺到,姑娘也很善良的。沒有不會計較的。”
旭幽心亂如麻,卻腆著臉道:“我有很多話要說,一時卻不知從何說起,還請木姑娘見諒。旭幽山野之人,初見姑娘猶如天仙,再見姑娘又如此平易近人,不知該如何相待了。”
旭幽讀書少,沒受教過“存天理、滅人欲”,所以真誠的過分。而且他確實對木蓮華又好感,又不知道她做的過分之事。(木蓮華抽取旭幽記憶,自是惹他起了殺心,然而木蓮華又把這一段封印了,如同毀滅罪證。旭幽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
木蓮華淺口一笑,更是巧兮倩兮、顧盼生輝,旭幽和九傑更是對木蓮華傾心不已,越發癡呆了。
木蓮華恭維道:“原來公子剛才是手下留情,倒是奴家愚笨。被公子下了五行之力跟蹤到此都沒有察覺。”她如此誇獎他,倒和在章府時對旭幽處處譏諷判若兩人!
木蓮華在章府被旭幽的冰寒之力打中眉心,玄極冰封的能力讓旭幽有了感知。所以旭幽能找到九龍唐,而木蓮華也知道他能找到!
木蓮華裝作幡然醒悟的樣子,話鋒一轉:“此地非清淨之處,奴家回怡紅院靜等兩位公子,明日戌時掃庭以待。”
木蓮華竟走了,走的飛快。
旭幽無意間替木蓮華解了圍。不然她身單影隻,很難在九龍唐九傑威壓之下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