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孟青哀歎一聲:“饑寒起盜心,飽暖思淫欲。哎,旭幽墮落了。”
“師兄是為我惋惜嗎?”
旭幽的聲音透出房門:“說我墮落了?這份關心還真是久違了。”
吳孟青帶領三位師弟,終於碰上了旭幽。
金萱、金綰一愣,他果然在這裏,喜道:“二師兄好。”
倒是金不換略顯平淡,微微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雖然怡紅院生意很好,人聲鼎沸,旭幽還是聽到了三個同門的聲音。就走出木蓮華的房間。
吳孟青等人很好奇,齊齊向房間裏探頭而望。然而被旭幽擋住了。
旭幽有些依依不舍,他對裏麵的人很溫柔,然而還是拒絕了:“朋友找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走了,有空再聊。”
他離開時對木蓮華的“好意”下了定論:“依在下看來,雙修之法無用,解除禁咒之法還需另尋高明。”
然後旭幽關好門,離開,再不停留。
吳孟青等四人緊跟著出了怡紅院,旭幽則往鄭府去。
五人同行,而且金不換等人幾日不見旭幽,對他更加好奇。一個個不懷好意,他們以為旭幽剛剛經曆了好事情。
金綰心急:“一夜風流人不悔,她漂亮嗎?”
金萱好奇:“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她溫柔嗎?”
金不換很俗,問:“春宵一刻值千金,要價貴不貴?”
旭幽故作高深,不答。
吳孟青“咳咳”幹咳幾聲,示意三個師弟注意分寸。
吳孟青道:“旭師弟讀書很辛苦啊。師尊吩咐,讓我們請師弟前往京師,與風邪師弟彙合。”吳孟青故意將“辛苦”兩字說的很重,也不知道是羨慕,還是不服。
旭幽並不在乎,他一向是一個人,和無昔山師兄弟關係相處的並不好。旭幽說道:“可以,想去京師拜訪李凊林的念頭很久了。隻是我要先辦兩件事!”
金綰、金萱、金不換三人交頭接耳,不知道是不是在猜測旭幽剛剛到底做了什麼。吳孟青也沒有功夫管教他們,目前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完成孟無昔的使命,順順利利的帶走旭幽。
目前來看旭幽態度還不錯,用不著動手威逼。
吳孟青打哈哈道:“莫說兩件,以旭師弟之能,天下何事辦不成,更何況有我們師兄弟呢。”
旭幽站住腳步,問道:“此話當真?你會幫我?”
吳孟青道:“當仁不讓!”十分肯定的說。
“一、我要去鄭府帶走義芝;二、去九龍唐見一個朋友。”
旭幽話一出口,吳孟青就傻了。這兩件事他都不敢插手。
旭幽剛剛了解五行三禁的殘酷,很後悔教了義芝,所以要去鄭府把義芝的五行之力廢除。至於見九傑,則是告別。此時旭幽並不知道九傑已經大難臨頭,隻是自己要離開杭州了,或許永遠不會再回到這裏。這是個傷心地,告別是一種習慣。
雖然嘴上說討厭九傑,但畢竟九傑是自己的第一個朋友。旭幽有些念舊。
吳孟青心神急轉,心道:也好,旭幽,算你倒黴。誰讓師父最疼你呢。
吳孟青並不打算告訴旭幽實情,而是撒了謊:“旭師弟,此事讓師兄為難啊。”
旭幽不解:“怎麼說,師父不讓去?”旭幽猜測是孟無昔不讓無昔派參與鄭府中事,畢竟他沒有遵循“我心如明月,冷眼看世界”的師訓。
吳孟青麵有難色,遲疑的說:“這倒不是。師父說鄭府的人一向作威作福,無昔派向來不懼權勢,為了正義,略為教訓教訓也好。隻是不能讓他們知道是我們無昔山所為,以防遭到報複。”
旭幽不信,問道:“是嗎?”
旭幽很是懷疑。孟無昔何時怕過什麼,估計是吳孟青這小子膽小謹慎,怕引火上身。
吳孟青信誓旦旦:“你也知道做好事不能留名的。”
旭幽不管吳孟青怎麼說,他主意已定。不管如何一定要帶走義芝。廢除義芝弟弟的五行之力迫在眉睫,不然就來不及了!他可不想後悔終生。
旭幽說道:“無妨,這個事情,我一個人做,不會讓鄭府知道。再說了,旭幽無名之輩,天下有誰認識啊?”
吳孟青如蒙大赦:“旭師弟有擔當,那是最好。不過你要是想去見九傑,得抓緊時間了。師尊率領眾師弟正在剿滅九龍唐,那裏很快就沒有活人了。”
旭幽大驚,詫異道:“無昔派與九龍唐何時起了仇怨?為什麼要大開殺戒?”
九傑有難,作惡的是無昔派,身為名不見經傳的旭幽,又該如何自處。預知詳情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