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凊林很是喜悅,拍拍韋賢的肩膀:“將軍久經戰陣,乃是沙場宿將。李凊林從此多了一位良師益友,不勝之喜。”
韋賢客氣道:“末將不敢托大。韋賢十七歲從軍,追隨章中行大人十年有餘。並無顯赫戰功,也無出色謀略。章大人仙逝以來,末將不過以舊規舊律約束部下,勉勉強強還算得平安無事,卻不敢稱有功。然末將雖然愚鈍,無標新立異之舉,卻能忠於己事,恪守臣責,必不負金吾將軍所托。”
錦衣衛所做的事,多多少少都是見不得光的,所以韋賢急忙向李凊林表明心跡。韋賢看似愚,其實一點兒也不愚。
客套話說完,李凊林終於向韋賢下了指令:“京師近郊有紫金山,山雖不甚雄俊,然腹地頗為廣闊,可以駐軍。韋將軍速回杭州,率領尚武軍到紫金山駐紮。”
韋賢問道:“衛所留守幾何?限時幾許到達紫金山?糧草輜重器械帶幾日之用?”
李凊林見韋賢由此一問,足見韋賢思慮周全。李凊林很是滿意,這也是他對韋賢的一個試探,如果韋賢急匆匆就領命去了,也就成不了大事!
李凊林答道:“杭州衛所棄置,虛設旗幟,不做留守。路上偃旗息鼓,晝伏夜出,有三日之糧足矣。全軍精簡,不帶大型器械輜重。紫金山駐地自有接應。”
韋賢得令,便急匆匆去了。
風邪卻是心神激蕩,久久不能平息:李凊林如此調兵,大違常理,莫不是要造反?如果他接下來要吩咐的事,極為不義或者無所做到,李凊林豈不是要殺我滅口?
風邪轉而又一想:都說富貴險中求,大丈夫搏一搏才能不負平生所學!我風邪輕功獨步天下,如果時運不濟,大可以溜之大吉。天大地大,哪裏不能做藏身之處呢?怕他何來!
風邪權衡利弊,還是跟著李凊林混好,抱拳行禮道:“無昔派木字門下精英盡皆在此,不知將軍有何吩咐?”說著話,眾師兄弟們全部拜地,聲勢浩大,更添立功心切!
李凊林緩緩答應:“這件事,卻也隻好你來辦。”
風邪問道:“什麼事?”
李凊林一指身旁的兩個女子:“保護愚巧和五姑娘,七天之內我不允許她們發生任何意外!”
風邪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同樣是任務,韋賢可以帶兵打仗,熱血豪邁;我風邪英雄年少,竟是保護家眷?這也太看我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