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道:棄我道,背棄諾言,毀掉自我,痛苦之道。”
“第五道:帝業道,舍小保大,冠冕堂皇之道。”
旭幽初入迷霧之城經曆不少時日,也不過得到太陰八道功前兩道。今時今日,瞬間便有三道功法,旭幽怎能承受!
旭幽須發皆張,膨脹的難受,喃喃自語。
“我以為火山腹中的那些鬼役才是餓鬼道,如今才明白,相比與他們的逆來順受,我才是惡鬼!”
“我以為我還是個不錯的人,說過的話要講信用,做過的承諾一定要兌現。如今才明白,相比吳孟青那樣反複無常的小人,我更是不堪。至少他隻做事,不說話。我真是蠢啊,為什麼許那麼多諾言呢?”
“我以為帝業就是萬人稱頌……”
旭幽突然暴起,對朱棣喝道:“我管你什麼帝王?死!”左手金蛇暴漲,吐出大片火山岩漿,旭幽熱血沸騰,化為一個火人,直衝燕王而去!
整個天地都在燃燒,燕塢堡化為廢墟。
大火中劉戀花容失色,朱棣在她耳邊溫柔說道:“一切有我,好好活著。”接著不知使了什麼功法,輕飄飄便將劉戀推送出險境。
旭幽轉瞬便至,正對朱棣撞去。兩人即將相碰之際,朱棣以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又輕飄飄將旭幽打回原地。旭幽如同一個陀螺被朱棣這個主人鞭打不休。
朱棣不急不緩,對眾侍衛道:“保護鄭妃!”
大火之外的劉戀看到這一幕,再次流出淚水:“這才是我的王!王為我而戰,我又怎能苟且偷生!”
劉戀心意已決,竟不計生死,向旭幽攻去,說了一句曾經的誓言:“我喜歡的人,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愛的時候不保留,恨的時候不要命的人。旭幽,你不是!”
旭幽心如泣血,神智卻半是清晰,半是迷茫,燃燒於火的人卻流出了淚水:“這不是我的本意,我想留你,在記憶裏。”
劉戀衝至旭幽麵前,長劍刺入旭幽身體。
旭幽身上火焰退去一半,左臂化冰,使出“玄極冰清”,將劉戀變化為冰晶,成了永恒。
朱棣看著這一切,沒有阻止,緩緩走過來。
旭幽半冰半火,看著朱棣,說:“我比你更愛她。”
朱棣問:“那又如何?成者王侯敗者寇,我是帝王,你是百姓。她喜歡的是王者榮耀,不是你這草民能理解的。”
旭幽癡癡的看著朱棣,說道:“那我就殺了你。我成帝王,你做百姓。”
朱棣一笑:“那你可要想好了。帝王者,天地之主。你要殺我,可不是殺我一人。征戰一起,天下大亂,死的可是千千萬萬無辜之人。”
旭幽也笑:“那又如何?我得到我想要的就好。”
朱棣正視旭幽,讚許道:“這就對了!”
旭幽眼中太陰金瞳再次閃耀。
“太陰八道第六道:逆天道,自絕於天下,冒天下之大不韙,雖千萬人吾往矣,哪怕千世罵名也在所不惜。獨行之道。”
旭幽簡直要被折磨死了,眼中的《太陰》書一刻也不消停。
若到了逆天道,這就與旭幽堅持的善良背道而馳。
旭幽怒號:“不,這不是我想要的!”
旭幽使出“玄極冰清”。這次不是對敵,不是殺人。而是要冰凍自己。活著太痛苦,還是結束這一切吧。
旭幽不再保留,隻想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