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指揮下人忙前忙後的陳貞嫻一轉臉看到憔悴的秦汾出現在秦宅門口,一時間不知如何自處和麵對他,紅了眼。
強裝鎮定的對秦汾說:“二少爺回來了?父親母親停在靈堂,您去看吧。”
秦汾隻覺得天旋地轉,陳貞嫻有了秦國興的孩子,自己的父親死去,聽下人偷著說夫人是老爺殺死的,一時間秦家四分五裂。
隻有秦汾和陳貞嫻知道,秦汾路過陳貞嫻身邊的時候,秦汾和陳貞嫻同時說了一句話,言罷兩個人都詫異的看著彼此,然後也都苦笑了。
秦汾進去靈堂,直奔自己父親的棺材邊。
看到大半年不見的父親哪裏還有以往富態的樣子,幹枯的像是一棵枯木,再無生息,一時間竟覺得前塵往事都已歇息,自己一瞬間竟是孑然一身,再無更多。
一轉眼就看到秦國興從夫人旁邊的圍欄邊轉出來,看到秦汾,雙眼冒火。
“你還敢回來?你就是這罪魁禍首,你不回來這個老東西不斷的打罵我媽,都是因為你這個賤東西!我媽是被老東西弄死的!”說著上前就揪住秦汾的衣領,揮拳要揍秦汾。
秦汾怎麼可能給瘋言瘋語的秦國興機會,一把甩開秦國興,眼裏都是不屑:“當初我母親死了你母親續弦,多年以來她對我如何你心裏跟明鏡似的,父親也早就後悔了,現在這個悲劇,難道不是你娘自食惡果?當時,你怎麼娶的貞嫻你心裏不清楚嗎?做這樣的事情你也好意思嗎?如今你還要說這樣的話?簡直讓人唾棄!這也就罷了,你自己睜眼看看,秦家大家大業,父親身上穿的是什麼?你母親身上穿的是什麼?綾羅綢緞和破布棉衣?你堂堂親家少爺也好意思?不覺得羞恥嗎?簡直讓人作嘔!”
秦汾隻覺得心中絞痛。萬般難受。
秦國興怒目圓睜的看著秦汾,但也說不出什麼道理來。
一切都是自己母親做的沒錯,再加上秦汾這些年來在外麵走南闖北練了一身的功夫,自己在家天天就知道紙醉金迷,打不過秦汾也很正常。
“你知情識趣的話,還是不要和我說這些了,你的身家性命都在我的手裏攥著呢,現在秦家是我的了,和你沒關係了,你滾吧。”
秦國興一想到秦汾被自己趕出去宛如敗家之犬的樣子就高興,自己這麼多年來終於占據了秦家這個根本之勢,也算母親死得其所。
“你說的是父親的遺書嗎?你可敢拿出來讓我看看?父親生前對我的寵溺程度是真的高,怎麼可能隻把家產留給你?這其中的蹊蹺,我們都不言而喻,你可敢和我到政府大樓說這個?”秦汾自然不害怕,遺書的位置他已經知道,也不是什麼把握都沒有的。
“你怎麼知道遺書的事情?”秦國興眯起眼睛,想從這個不熟悉的弟弟臉上看到什麼不一樣的情感,但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