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繩之以法(1 / 2)

“這次吉香居中毒案,真正的凶手其實是那個有權勢,即便殺了人也能順利逃去國外,免於受刑的袁高鵬,楊永旺做了那個替罪的羔羊,他攬下全部的責任,成為直接的凶手。我想,這件事袁高鵬應該給了楊永旺不少的好處吧?”

“請說重點!”紀雅寧皺眉,表情越漸難看,不覺催促道。

“重點就是,現在楊永旺就是被認定的凶手,至於其他人,都是直接或者間接的受害者,包括熊林。所以,這口‘凶手’的大鍋,應該由楊永旺他一人扛下來。”沙立語氣低沉道。

紀雅寧盯著沙立看了幾秒,忽然笑了,發出一聲輕哼,身體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取下眼鏡和口罩,然後雙手抱胸,波瀾不驚地看著沙立。

她終於弄清楚沙立今天找她的原因,一瞬間卸下剛才的緊張和不知所措,恢複她平時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的性格。

“原來你是為幫熊林和兩外兩個凶手減刑來的?”紀雅寧緩緩道,“沙副董,他們和你有關係嗎,你就這樣為他們說話?”

沙立挑了挑眉,並未回應。

“你說凶手隻有楊永旺,那我請問沙副董,發生中毒事件的地方是在哪?毒藥又是誰下在飯菜裏的?又是誰端上桌的?沒有熊林他們幾個幫凶,整起事件如何能順利的進展?說句不好聽的話,熊林和兩名廚師不僅有罪,連你爺爺也同樣是共犯,隻是讓你鑽了空子,給他逃過一劫。”

沙立臉上維持著笑意,但是並非真的笑,他在用笑容掩飾心裏的憤怒,他以為紀雅寧至少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可是方才這番話,分明和楊永旺無異。

也對,如果她真是通明曉理之人,又怎會為了康耀集團的股份而做出那件事情。

沙立心裏苦澀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意有所指道:“你和楊永旺還真是物以類聚,不愧是情人啊。”

紀雅寧忽然的睜大了眼瞪著沙立,身體不自覺的緊張。

“不用激動,你們是情侶的關係,我並沒有告訴旁人,所以別擔心會傳揚出去!”沙立道。

楊永旺是康慶大廈裏一名普通員工,紀雅寧是集團股東之一,二人身份懸殊,雖然一起多年,但並未對外公布,因為紀雅寧父親生前不喜歡楊永旺,有一段時間,紀雅寧父親和張巧萍甚至有意拉攏紀雅寧和袁高鵬,可惜二人皆相互不感冒,此事並未達成。

“紀董事,我們彼此心照不宣,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直接說我的想法:楊永旺故意殺人已經成立,不管熊林判不判刑,判刑多久,楊永旺至少十五年刑期,不如讓他把熊林的罪責一並擔下。”

“你的意思是……”紀雅寧有些不解。

“實話實說!”沙立道,“他原本就是用熊林兒子威脅熊林,隻需他坦誠向律師、向警察交代就成!”

“你當我無知嗎?讓楊永旺一並承擔,搞不好徒添新罪。威脅也是一種罪行,而且是以小孩子做威脅。”紀雅寧很清醒,厲聲回道。

被關押的這幾天,楊永旺隻承認自己買凶殺人,從未說過自己威脅熊林,畢竟熊林和其他兩位廚師一樣,都收到了他的轉賬。

熊林拿錢害人的罪名,如果沒有楊永旺的主動承擔,根本無法洗脫。

如果是被要挾害人,與見錢眼開、為錢害人,兩者結果上沒有什麼不一樣,但從內心上講,一個是被迫,一個是自願,律師在後期為熊林辯駁時可以加以放大利用,打上‘愛子’的親情牌,加上熊林確實從始至終並未觸碰過老鼠強,定然能得到不少的減刑。

這便是沙立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個為熊林減刑的辦法。

雖然這個辦法吳律師一開始就已經想到,並且著手試用,隻可惜當時他們能入手的隻有楊永旺,而楊永旺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吳律師根本就不了解他,無法從根本上打動他的心,讓他改變供詞,為熊林開出一條生路。

“紀董事,你還未成婚,沒有兒女,肯定不會明白一個孩子在父母心中的位置。可以說,對於大多數的父母而言,孩子就是他們的全世界,如果孩子有什麼不測,父母恐將終身悔恨難過。楊永旺用熊林兒子做威脅,成功讓熊林變成了共犯,如今事情敗露,被關獄中,將來,他的兒子該何去何從?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