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二樓房間傳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之後,沙立問杜清凝道:“你把她支開,是還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嗎?”
杜清凝拿著手機舉到沙立麵前,小聲道:“我剛才搜一下,網上有關今天晚上發生在鴻運大酒店的事情隻剩下我爸宣布我是杜家的二女兒,有關蔣昌武和你之間的賭約,以及後來你拆穿他五千萬假幣的各種新聞,全都沒有。”
沙立拿出自己的手機大致搜了一遍,確實如杜清凝所說:隻有杜衛濤宣布杜清凝杜家二小姐一條,就連之前張曼辭看到的沙立向杜清凝求婚的新聞都沒了。
現場那麼的多人和記者,不可能沒有人拍下假幣的事情,唯一的一種可能是蔣昌武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
蔣昌武確實有這樣壓製新聞完全不對外流通的本事,其實沙立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已經在那麼多人麵前丟人,又怎麼會任由自己的醜事在網上發酵,讓自己成為鬆南市乃至於全省、全國的笑柄。
“不過說真的,蔣昌武本事還真的很大,憑一己之力壓製所有新聞。”沙立一聲感慨。
“我想今晚所有參加了宴會的人在離開的時候,都被檢查手機和相機,刪除所有照片和視頻,至於之前發布在了網上的新聞,事情並未發酵鬧大,要想刪除,對蔣昌武這樣的人來說並非難事。”杜清凝補充道。
沙立點了點頭,轉移話題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杜清凝並不回答,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反問沙立道:“燈在哪?”
沙立看了一個方向,“那邊!”
杜清凝徑直走了過去,對著開關一番撥弄之後,關掉大燈,隻留幾盞光線不太明亮的筒燈,然後朝一邊的窗戶走去。
沙立三兩步跟上杜清凝,二人一前一後來到窗戶邊。
別墅大門兩邊各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因為是晚上,窗簾都被拉了起來,以免屋內景象被外頭的人瞧見。
杜清凝伸手將窗簾拉開一條縫隙,回頭看一眼二樓的方向,確定沒有人走出來,身體輕輕一躍,雙手一把摟住沙立的脖子,雙腿纏住沙立的腰,像條鯰魚一樣吊在沙立身上,然後對上沙立的嘴親了下去……
沙立並未反抗,隻有片刻的猶豫,但很快回吻杜清凝。
遠遠看著二人是在激吻,但是二人的吻都很淺,就是簡單的嘴唇碰撞。
約莫過了十秒,杜清凝終於鬆開嘴,小聲道:“去沙發!”
沙立聽話地任由杜清凝掛在脖子上,小心翼翼轉身,順手將剛才杜清凝拉開的窗簾又給合上,然後緩緩地去到大廳,將杜清凝放在沙發上,準備起身,被杜清凝一把拽了回去,整個上半身完全壓在杜清凝身上……
“就這樣,呆一會!”杜清凝用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對沙立說道。
沙立有些吃力地將雙手放在杜清凝身體兩側,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和杜清凝拉開一點距離,畢竟不是真的情侶,靠得太近會讓人不自在,而且張曼辭在二樓,沙雲洪在一樓,被他們二人任何一個人撞見此刻的景象,沙立渾身是嘴都難以解釋。
“喂,大姐,行了嗎?”保持一個姿勢太久,沙立有些吃不消,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樣的姿勢太過曖昧,杜清凝呼出的氣打在沙立的臉上,帶來一陣酥酥癢癢的感覺。
他不是柳下惠,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的男性,被一個女性,還是一個風姿綽約的成熟女性緊緊摟著,再如何強大的自製力也做不到完全的坐懷不亂。
“五分鍾,可以鬆手了!”好一會之後,沙立吃力說道。
杜清凝又抱了幾秒,才放開鬆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朝窗戶的方向望一眼,問道:“走了嗎?”
“應該走了,剛才我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沙立如釋重負,重重吐出一個氣後,坐到距離杜清凝不遠的凳子上。
“說什麼今天晚上不想回家,到我這裏借宿一晚,是你的借口吧,這才是真正的原因。”看著杜清凝望著窗戶的方向,沙立清了清嗓子說道。
杜清凝回過頭來,將自己有些紊亂的頭發理了理,又扯了扯裙子蓋住不知不覺間露出來的大腿,點頭道:“是!”
“你什麼時候知道他們跟著你的?”沙立再問。
“從我離開酒店,坐上你的車就知道了!”
沙立點了點頭,“是蔣昌武的人?”
“除了他還能有誰?”杜清凝嗤之以鼻。
“這個蔣昌武還真是厲害,爪牙已經伸進了鬆南市,連保安係統如此嚴密的禦山公館都能隨便進出。”
“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杜清凝一聲輕語,有些不放心道:“你再去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都走了。”
沙立從凳子上站起來,轉身往二樓走去,小心翼翼走到窗戶邊往外看了一眼,確定無誤之後折返回來,“確實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