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眉頭更緊了,微微側頭看到不遠處的張曼辭和沙立,二人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墨一想否認,強烈的自尊心作祟讓他帶上一抹笑,抬起頭故作高傲道:“買單的事情,我不確定是不是因為我,不過我之前確實與鍾泰樺先生有過一麵之緣,他說過喜歡我畫的畫。”
說完似有似無地看張曼辭一眼。
他是在炫耀,婉約地告訴張曼辭自己認識鍾泰樺。
元軍繞有深意地看一眼墨一,並未有否定,但也並不確認。
“那還有什麼可揣測的,肯定是因為你!”齊璐芯斜視張曼辭和沙立,再看向墨一,意有所指地嘲諷道:“除了你,我想不出鍾先生還會為什麼人買單?反正肯定不是為那邊那個快倒閉的集團前千金,更不可能為某些矮矬窮的屌絲。”
張曼辭對鍾泰樺的事情並不了解,之前未曾見過,隻大概聽說過有這樣一號風雲人物,此刻齊璐芯的話雖不至於讓她心裏不舒服,但是莫名的覺得奇怪。
張曼辭自認為一個小小的畫家不可能引起鍾泰樺的注意,畢竟人家是有追求的人,就算喜歡也該喜歡名家名作,譬如向齊天那樣的大師。
張曼辭下意識地看了看沙立,從元軍出現開始,他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淡定的讓人驚訝。從認識沙立到現在,他總會在關鍵時候做出一些讓張曼辭大跌眼鏡的事情,難道那位鍾泰樺是為他來的?
仔細想想又覺不妥,沙立一直居住在鬆南市,怎麼可能認識雲山縣的人?
“你幹嘛這樣看我?”意識到張曼辭的赤裸裸的眼神,沙立問道。
“我……”張曼辭欲言又止,想問心裏的疑惑,當著齊璐芯一家的麵,又覺得頗為不妥。
沙立上前一步,輕輕揉了揉張曼辭的頭,溫柔地笑道:“既然錢已經給了,就沒我們什麼事了,走吧!”
張曼辭想要離開,但是好奇心讓她站立原地,仿若腳上沾了澆水,讓她一動也不能動。
恰時,元軍的聲音響起:“有關鍾先生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並不好揣測。我今日打擾各位用餐,除了方才我說的今天你們的這一餐由鍾先生買單,另外我們鍾先生聽聞明日是顧鬆老先生的生日,所以明天中午和晚上,我們鍾先生會在這裏為顧鬆老先生辦一個生日宴。”
此話一出,瞬間讓在場幾人驚愕。
齊璐芯結結巴巴地問元軍道:“我……我沒聽錯吧?你們明天要為我外公辦壽宴?”說完伸出右手食指,不確定地指了指腳下:“在這裏?”
“是!”元軍點頭,“就在這裏,泰華大酒店四樓宴廳。”
“是免費的嗎?”顧蘭最關心這個問題。
“當然,既然是我們鍾先生為顧鬆老先生辦壽宴,當然所有消費由他承擔,你們無需任何的費用。”元軍道。
齊璐芯瞳孔放大如銅鈴,她很清楚,以他們一家的財力物力,能一家人偶爾來這裏吃一頓飯已經是奢侈行為,哪敢奢望來這兒辦壽宴?
而且,泰華酒店的大型宴席必須提前一個月預定,否則就算有錢也定不了。
齊璐芯挽著墨一的手在微微發抖,因為興奮,也因為驚訝。
其他幾人,和齊璐芯差不多的表情,都是驚恐地瞪著元軍,仿若夢中。
“所以想問問你們有多少客人,需要我們準備多少桌宴席?”元軍的聲音響起,喚醒幾人的夢。
十桌,這是一開始顧蘭和顧卯兩家商量後的決定,在顧鬆住的四合院裏擺壩壩宴,畢竟顧鬆年紀大了,這筆錢不能由老年人出,姐弟兩家平攤,所以大家都不想太昂貴,以免付出太過。
所有食材加酒水一起在一萬以內,是兩家能接受的範圍,但是現在元軍說為顧鬆免費版壽宴。
“二十桌!”
“三十桌!”幾乎同一時間,顧蘭和齊璐芯一同發聲,說完後二人相互對視一眼,沒想到對方同時在石桌上加了一定的數字,但是明顯齊璐芯比顧蘭更加貪得無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