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璐芯一個激靈,如果說是別人付賬,她肯定會有所懷疑,但對方是鍾泰樺,她絲毫不會質疑,他有這樣的經濟實力,兩萬塊於他而言,興許就值普通人的兩塊,就算丟了,或者送人,絲毫不會覺得心疼。
因為鍾泰樺就是之前顧蘭提過的前十多年前才來到鬆南市,憑著自己本事,一手為鬆南市脫貧,將其建造成豪華小都市的人。
可以說,鍾泰樺就是雲山縣的傳奇人物,雲山縣的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另外,齊璐芯幾人此刻所在的這個雲山縣唯一的五星級酒店,就是鍾泰樺創建的,並且以他的名字命名:泰華大酒店!
隻是……
“鍾先生怎麼會會為我們買單?”齊璐芯發出疑問。
為他們一家肯定不可能,隻有他們仰慕鍾泰樺大名的,鍾泰樺根本不知道他們是哪根蔥。
為沙立和張曼辭?
這倆一直生活在鬆南市,怎麼可能跨界認識雲山縣的人,而且鍾泰樺這樣的人人仰慕的有錢人,怎麼可能和沙立二人扯上關係?
思來想去,齊璐芯隻想到一個答案:墨一。
墨一一年有一半多的時間呆在雲山縣,如今又是鬆南市市美術家協會的人,有地位,隨隨便便一幅畫就值幾萬塊,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一定是因為他。
甚至,齊璐芯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鍾泰樺是墨一的粉絲,非常喜歡他的畫,他很想認識墨一,知道他們今天在這裏吃飯,所以特意買單,隻為見上墨一一麵。
越想,齊璐芯越覺得這個理由通透且合理,畢竟她是見過一些喜歡墨一的粉絲在見到墨一之後的瘋狂。如果鍾泰樺真的是墨一的粉絲,以後他們在雲山縣還不橫著走,誰敢看不起他們一家?
長此以往,早晚有一天把張曼辭踩進泥土裏,永遠別想爬起來。
齊璐芯露出自豪的笑,再次問元軍道:“你剛才說鍾先生在來的路上,他是想來見我們家墨一嗎?”
元軍看向齊璐芯,臉上維持著微笑,然後緩緩搖了搖頭,道:“不是!”
“不是?”齊璐芯臉色有些不好看,她無法接受這個回答,尤其當著張曼辭的麵,餘光看到張曼辭的臉上,似乎有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墨一是他的藝名,他的本名叫慶陽。”齊璐芯不死心地補充問道。
正好這時墨一出現在走廊外,齊璐芯一把推開張曼辭走了出來,挽著墨一的手,再問:“他,他就是墨一,是雲山縣有名的畫家,現在還擔任鬆南市畫家協會的副會長,你們家鍾先生是來見他的對嗎?”
元軍看一眼墨一,臉上維持著微笑,客客氣氣道:“很抱歉,不是。”
“怎麼會不是呢?”一旁的顧蘭和齊璐芯一樣不願相信,湊上前道:“不是因為我們家陽陽,那個鍾泰樺為什麼要這麼做?”
“鍾先生的事情,我們這些外人並不十分清楚……”元軍道,話沒說完,被齊璐芯打斷:“既然你不清楚,為什麼說鍾先生不是來見我們家墨一的?”
“嗬嗬……”元軍發出一聲輕笑。
“你笑什麼?”齊璐芯微微漲紅了臉,欲要上前和元軍理論,被墨一攔了下來。
元軍是泰華酒店的總經理,對酒店享有絕對的掌管權利,與他起爭執是不明智的,這一點墨一很清楚。
“究竟怎麼回事?”墨一問齊璐芯道。
齊璐芯白了元軍一眼,向墨一粗略解釋道:“這位元軍經理說,今天我們吃飯的錢,鍾先生已經替我們付了。”
“鍾先生,鍾泰樺?”墨一心裏一驚。
“嗯,就是他,創辦泰華大酒店的人。”齊璐芯道。
墨一微微皺眉,有些理不到頭緒。
“墨一,是因為你對吧?一定是哪位鍾泰樺先生喜歡你的畫,是你的鐵杆粉絲,他想認識你,所以才幫我們提前付了賬吧?”齊璐芯一臉期待地看著墨一,多希望墨一點頭。
能攀上鍾泰樺這種人,所有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別說認識,就是普通人從他身邊走過,都會感覺到一種幸福,好比追星的女孩碰到自己喜歡的明星,哪怕隻是遠遠看一眼明星已經足夠,別說認識明星,更別說‘明星反是自己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