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他的實力？”
僅僅是一擊，就讓文夫子受創，禮尚往來的夜未明大聲發問。
隻是，這一回，他沒有笑了，表情麻木。
“真強！真正的《赤霄神劍》，能夠登頂天下第一的劍法，自然無須老生質疑。”
文夫子呼出一口濁氣，側頭看了看佩劍，然後又看向了陷入瘋癲狀態的海有容。
“一個死人，就要讓你多年的蟄伏白費了嗎？你的計劃，我們的計劃，你希望，前功盡棄？”
當頭棒喝，海有容如遭驚雷襲身，瞬間一動不動，表情呆滯。
心痛，並未消逝。
理智，漸漸回歸。
男兒有淚不輕彈，一府之主，望著那張熟悉的麵孔，黯然落淚。
緊張！
是的，那種紫色的真焰讓葉落頭一次都某種武學發自內心格外的緊張。
踏入武林的時間不長，見識到的也不乏高超劍招，可是，《赤霄神劍》，果真有種睥睨天下的威風。
傲立頂峰的人，看到是，是怎樣的風光？
葉落，也想變強，強大到能親身去見證。
“一個死人？”
夜未明聞言嘴角動了動，輕蔑。
“誰說，他死了？他可不是屍傀哦……”
沒死？
不是屍傀？
聽到特別提醒，文夫子雙眼一亮，想到了某種可能！
“他是，活屍？”
“非也，非也。活屍仍是人，不過行屍走肉。他嘛，不完全是，最多隻能說是半人半屍，半屍人。”
觀察東方長興，他的膚色有點蒼白，可是並非是死者一般的毫無生機。
他的皮膚仍有彈性，他的血液，仍然流淌。
他的心髒，仍然跳動，隻是，慢了很多，很多。
他，眼內失掉了神采，僵化的表情，看上去隻是一具被操控的傀儡，身不由己。
“你想讓老生心生忌憚，不敢殺死東方世家的幸存者！”
很簡單的陽謀，可又是很可怕的陽謀。
無論勝負，幸存者的存在，一旦確認了真偽，幾大家族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特別是與東方世家交情最深的財神爺。
現場，也有他的眼線。
更別說，還有更加深不可測的神秘，那群躲藏幕後操弄風雲的目標。
他們，同樣不會放任東方世家的活口留在世上。
什麼理由都好，人，若是死了，死在百川武府的人手上，百川武府也絕無生路。
反之，他輸了，滅亡同樣會降臨到百川武府。
“你會怎樣選呢，況天華？”
阿姐給過你選擇，但你，辜負了她……
這一次，打著為了阿姐的旗號，你，又要再傷她的心嗎？
我，決不允許！
“在那之前，老生還有一個問題迫切需要知道。”
文夫子沒有立刻給出答複。
“你說的證人，是他嗎？”
嗯，趣味的問題，卻又不失重要性。
對方在尋找漏洞。
“沒錯。”
“失去了靈魂的半屍人，要如何指證府主的罪行？”
意料之中的辯駁。
“你其實可以直接問更想問的問題，他，是否還有恢複的可能性？”
夜未明笑著搖了搖頭，慢慢走到了東方長興旁邊，伸手觸摸了他的臉。
手掌傳來的溫度，證明，劍者是人不是屍傀！
“當年，我們夜族的援兵趕到紫龍坡之時，太遲了，東方世家，不存了。擊退了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人後，我們搜查了東方世家每一個角落，終於，找到了兩名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