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任你！”
真的問起狐仙教中有誰與鳳笑笑過不去，大概是就是鮫人薑無淚。
初次相見，她就當麵表露出敵意，毫不掩飾。
薑無淚不關心世界變得如何，也不在意自己曾經遭受過多少的委屈。
對她而言，阿九姐姐安好，她就心滿意足。
姐姐要複仇，她自然是同一陣線的前鋒！
創立狐仙教，增加戰力，她樂見。
選擇胡有道，是因為對方可以被掌控，足夠的忠誠。
可是鳳笑笑，看到她第一眼開始，薑無淚的直覺就告訴自己，眼前的人是個禍端。
千年之前，她看到憨書生時，也有相同的感覺。
她討厭她！
更加荒謬的是，小丫頭所學的竟然是《天靈九變》！
這一點，讓薑無淚有一絲的妒忌。
就算再妖族之中，能夠練成之妖，也是鳳毛麟角。
她，沒有天賦，纏著姐姐讓她教導過很多次，終究沒學會。
天機閣，道淩天下的道統，傳承的信念，身為道門一員，小丫頭好厚的臉皮來奢想得到姐姐的幫助！
但是，姐姐還是義無反顧的出手救了她們，還將他們帶回來了基地。
自那日開始，薑無淚就一直暗中監視著鳳笑笑，假如小丫頭敢逃走，將秘境的位置泄露出去，威脅到姐姐，就算會被姐姐責罰，她絕不手軟，不顧一切代價也要將危險扼殺在萌芽之中。
實力相差太遠，鳳笑笑與胡有道都沒能發現暗處的薑無淚。
倒是，塗山九找上了她。
“阿九姐姐！”
“無淚，我說過很多次，笑笑不是敵人。”
塗山九說著手一揮，環境變化，與薑無淚一同出現在一座清幽的小院之中，兩妖坐在亭台裏，點綴了滿院秀麗。
特意選取的秘境與她設置的龐大陣法融為一體，彙聚靈氣，秘境中的一切，皆在她掌控之中，短距離的挪移，以她的力量，不難辦到。
姐姐又在偏袒小丫頭！
薑無淚想著嘟起小嘴，生悶氣。
“笑笑明知道我們與道門的恩怨，清楚惹怒我們的後果還要將事實說出，圖什麼？因為她不想放棄重視的人。”
塗山九說著，淺笑中有一絲的落寞。
薑無淚看著，心裏難受。
姐姐肯定又想起了憨書生。
“傻妹妹，我沒事。你也想錯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不是情侶嗎？”
看起來也不像兄妹。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很複雜。也許，他們彼此也對對方心生情愫，但從未言明，僅僅保持在交好的程度。師兄師妹，同屬道門，卻又在不同的地方長大。”
“一人修煉的消耗壽元來獲取強大威能的邪功，人族之軀學習妖族巫術，隻怕會有類似的隱患。人族的壽命很短暫，匆匆百年，兩個都活不長久的人，對他們而言，可以追求的東西之中，愛情絕非第一位。”
“他們是同伴，是戰友，也是競爭對手。最目前為止，是重要的人，但還不是愛人。”
塗山九語氣中，有些心疼的味道。
“姐姐其實有能力保住那名男子的修為，對吧？”
薑無淚想到到了某個可能。
之前，阿九姐姐看到了熊乃的雙劍，認出了那是解封自己的道士所用武器。
算是換一個人情，就算鳳笑笑不開口，姐姐也絕對會救人。
難道，姐姐是故意找個理由，讓他們離開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