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妹妹，姐姐也沒你所想的那麼善良。救人，還恩，是必要做的。但是，前提也要保護好自己。”
塗山九言談間星眸低垂，扯唇淺笑，白皙手掌摘下了紫杜鵑，把玩起來。
原來如此！
薑無淚自知自己與絕頂聰明相差甚遠，可她是天底下最了解阿九姐姐的妖族。
姐姐信任接納小丫頭，但是，對於小丫頭的師兄，對方到底是何種想法，何種立場，是否會影響她們的計劃，一個危險的變數。
有能力承受第七變“天穹變”而存活下來的人族高手，一個曾經的陰謀家，假如有一天他放棄了兒女情長，背棄小丫頭，重新追逐權力與力量，受傷的還是走不出的人。
姐姐隻是扼殺了小丫頭的師兄變成己方敵人的可能性。
說起來，依舊是偏袒小丫頭！
“傻妹妹，看你的表情，你似乎又沒能想通透，隻猜到了一半。”
塗山九說著寵溺的摸了摸薑無淚的頭。
親昵的動作，是她安撫妹妹的殺手鐧。
果然，薑無淚一下子滿心的不愉快都拋諸腦後了。
“我的私心，實際上也是接下來計劃的一部分。”
無淚太喜歡鑽牛角尖，不跟她說實話，隻怕她很快又胡思亂想，惹麻煩。
“哦，阿九姐姐有了下一步的計劃了？”
“嗯，來，就讓你看看。”
塗山九別好紫杜鵑，轉眼間，與薑無淚一同出現在一處祭壇前方。
祭壇之上，五名長相怪異的男子，被束縛在豎立的木樁之上。
他們仍有呼吸，隻是，精神萎靡，神態癡呆。
“他們是？”
“試驗品。”
塗山九說罷，手一揮，在花海一側的鳳笑笑與胡有道都被挪移到了祭壇這邊。
“見過兩位娘娘。”
胡有道恭敬行禮。
“見過天狐，淚鮫兩位前輩。”
鳳笑笑也跟著行禮。
雖然塗山九特意交待過她無須客氣，但是她還是執意保留足夠的敬意，她可不想引起其他教眾的不滿。
至於稱謂，暫時，她依舊稱呼對方一聲前輩。
薑無淚不太給麵子的扭過了頭。
塗山九拿她沒辦法，搖了搖頭。
“教宗，你的進步，我看在眼裏。但是，教派需要發展，離不開幫手。你獨自一人，要管理事情太多，接下來，我將給你安排一些助力。”
塗山九望向了胡有道，對方聞言認真點頭。
一般之人聽到這種消息，大概會認為是被削權了，而胡有道則沒有太多雜念，施然謝恩。
“感謝娘娘用心。”
塗山九見狀滿意點點頭，望向鳳笑笑。
“笑笑，你可知道民間得‘五仙’傳說？”
“回天狐前輩，笑笑有所耳聞。所為五仙，就是‘狐仙、黃仙、白仙、柳仙、灰仙’的統稱。一般指的是狐狸，黃鼬，刺蝟，蛇還有老鼠五種動物。”
“沒錯，你們人族信奉的五仙，源自薩滿教，與五仙簽訂契約，借助力量降神附體。千百年來，受民間習俗還有佛道文化影響，算是自成一派。末法年代，妖魔絕跡，鬼物難以滋生，民間信奉五仙之人越來越少，目前少數信徒基本集中在中原東北一帶。”
聽塗山九說著，鳳笑笑不禁驚歎。
看來天狐一直沒有閑著，對千年後的社會也做了一番調查。
情報源頭，很多應該都是來自胡有道。
如今教派中吸納了不少新成員，他們都是塗山九的眼線。
“天狐前輩說的沒錯，環境影響，靈氣製約，巫道鬼道都早已日落西山，民間崇武，而有術法天賦者，大多修煉五行之術。道門昌盛，人人都希望能夠拜入道門之中，追求威力最強大的道門雷法。”
鳳笑笑說的都是江湖現狀。
假如她不是機緣巧合去了天靈門，以她的資質，進入玉虛宮也並不困難。
塗山九此時特意提起五仙，想必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