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忽然驚醒的鳳笑笑大呼一聲，滿頭大汗。
她有點疲憊，茫然的環顧四周，這裏是？
熟悉的布置，紫杜鵑的清淡花香，是她的房間，狐仙教秘境中的聖女房間內。
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嗎？
未免太過真實了！
遇到了頂著相同麵孔，但是，擁有不同身份的人。
葉落，葉升，還有對方所說的奇妙話語，她忍不住想要細思。
很可能不是夢！
鳳笑笑拚命回憶，記憶中斷之前，發生了什麼。
對了，她應該在祭壇，塗山九借用從師兄身上抽取的力量來製造了五名高手。
之後，在塗山九力量受限的時候，薑無淚襲擊自己了。
鳳笑笑了伸手在身上快速檢查了一下，竟然沒有發現應有的傷口。
連疤痕也沒留下！
隻是，笑笑感覺不到四周靈氣的流動了。
力量被奪走了嗎？
她與師兄同樣，都變成普通人了，悲傷之餘，她更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她虧欠了師兄，終於落得了相同的下場，也算是因果報應吧。
“抱歉。”
致歉之語，盡是愧疚。
白衣身影在鳳笑笑蘇醒沒多久，帶著歉意出現在房間之中。
“不用介懷，天狐前輩。當時就算淚鮫前輩不強迫於我，我也會想辦法出手幫助前輩你。”
鳳笑笑所言非虛，其實若不是薑無淚強行用妖力打開秘境，讓她有辦法調動天穹之力出招，她大概隻能燃燒自身氣血來轉化能量支援塗山九。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那件事。”
塗山九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她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失去了力量也好。之前有得選，會迷惘，現在倒好，可以下定決心與熊乃師兄退隱，不也真好？”
依舊是實話。
原先，她認為就算單憑自身一點微薄之力，希望能夠替義父留下的屍傀宗，替他記掛的夜族人爭取一線生機。
原本的目標變得無法實現之後，她也很理性的尋找新的生存目的。
為了義父，為了劍痕師兄，為了熊乃師兄，也為了她自己，她要帶著亡者的關愛與生者的希望堅強的活下去。
“無淚得知你的存在之後，曾經向我建言，奪取你的軀體作為容器。畢竟，能夠將妖狐一族的巫術練到高深境界的人族，說不定天底下隻剩下你一人了。”
妖神再強，還不是曾經被擊敗，被封印。
再一次，她也無法保證不會重蹈覆轍，落得同樣可悲下場。
無淚也隻是想替她多謀一條後路罷了。
“寄魂，附身，還是奪舍？”
聽到不對眼的薑無淚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鳳笑笑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第一時間問出的是對方選擇哪一種方式。
寄魂就是將神魂割裂，留下一絲神魂在容器體內，以防萬一。
附身隻是將力量加渚在容器身上，並不抹消容器的記憶。
奪舍則是將目標的靈魂吞噬掉，以達到完美占據容器的目的。
“真能狠下心腸，自然是奪舍最佳。”
“可你，還是放過了我。”
“不，現在的你，已經不是原來的你了。”
塗山九說著，指尖亮起一抹亮光，鳳笑笑感到心髒部分有一股灼熱的感覺，猶如烈火焚身。
不是術力，又不是妖力，更不是天穹之力，與三者都似是而非的奇特力量。
那股新生的力量就潛藏在自己體內。
鳳笑笑不可思議的睜著眼睛，櫻唇微張，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