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鮫，教宗，五仙將的五色紙牌，陰陽師的三張牌，還有一張牌寫著異獸。
當然還要包括親自到了鎮妖湖的塗山九。
一個帶有不少陷阱的問題。
實際上需要思考的僅有剩餘的四個地方。
無涯學府，玉虛宮，千佛洞窟，四方城。
需要在意的，是淚鮫的實力真得不下於九尾天狐嗎？
她在四方城的一戰，沒有贏，但，同樣也沒有輸。
瘟魔倒是受了重創療養至今。
雲不歸的實力同屬江湖頂尖之列，上一次對塗山九的試探，根本無法估計到對方的極限。
今日的再會，塗山九的氣息遠比上回強大不少，可見她很可能恢複了完整的實力。
這樣的狀況之下，也必須將淚鮫認定為同樣是恢複了實力。
不知為何，雲不歸內心裏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越是強大的人對於直覺就更加在意。
“要猜想至尊的布局，首先至少得清楚幾件事。第一，至尊的妹妹，真有資格與至尊相提並論？”
再怎樣的情同姐妹，她依舊是她的部下。
塗山九似乎沒想到雲不歸會如此直接問出這個問題，聽到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隨後，她搖頭了。
“不，你們都搞錯了。要說出謀劃策，排解疑雲，妹妹有點笨拙，總是跟不上我的想法。可是單論實力的話，我那傻妹妹，比我更強。千年之前是，千年之後同樣是。”
塗山九一句話，讓在場全部人都是呼吸一滯。
果真錯了，錯得離譜！
雲樂樂甚至有種荒謬的感覺。
怎麼可能？
默默無聞的淚鮫比擁有妖神名號的九尾天狐實力更加強悍？
他們都開始產生了焦急情緒。
因為在他們在守護鎮妖湖的同時，塗山九覬覦的四個目標，應該也受到了攻擊。
明明是麵對擅於算計的妖狐，可他們之中並無一人認為塗山九剛說的是唬人的話。
因為薑無淚越強大才顯得越合理。
感情最深的妹妹就是最大的王牌。
“至尊手中還有兩張牌，僅在情報裏存在的貴教聖女？屬於不能用的牌？”
隱藏的秘密不會輕易被套出，但是，特殊的場合，特殊的環節，特殊的態度，雲不歸問出了聽上去很愚蠢的問題。
直接詢問了對方尚未出手的牌。
“你要是不問的話，我可能反而有點失望吧。哈，既然你留意到並且敢問，我也可以告訴你們。”
塗山九聽了沒有鄙夷，也沒有生氣，反而是頗為滿意的舉起了手中兩張牌。
其中一張牌上是一個紅色的交叉，另外一張牌是星洋帝國曾經流行的符號，代表疑惑的問號。
“聖女是我飛了不少心思培養的繼承人，也是原定的後招之一。真有失敗的話，我打算借用她的肉身來複活。一開始以為她足夠的聰明，能夠理解我，後來逐漸發現我給予的期望太過了。她沒能通過我的考驗。”
塗山九說罷失望的將有著紅色交叉的牌丟棄，它在空中化為一點火光，呼吸間灰飛煙滅。
“時間從來都不缺乏真正聰明的人，她不夠狠心，不夠野心，意誌也不夠堅定。所以，我隻能放棄她。琴帝啊，你能理解吧？親手打造出來的作品，隻能親手毀掉。留下，可能會成為反噬自身的隱患。”
“你是否已經察覺到我的實力有所變化了，正是廢物利用，祭獻了一件失敗作，既不浪費，也算是有所止損。”
塗山九十分淡然的說出了冷酷的話語來。
此時，雲樂樂隻感到眼中的妖狐，無比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