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獻生靈，換取力量，好殘忍！
更是如同弟子一般的聖女？
不，在對方眼中，所謂的聖女不過是跟教派中所有人一樣，工具罷了。
會被看重的，唯有利用價值。
期望不達標就毫不留情的舍棄，榨幹剩餘價值，一眾高手都是對於九尾天狐漠視人族生靈感到滿腔的怒意。
雲不歸沒有回話，他似乎不太相信塗山九的話。
，
能夠被選為複活容器的聰慧之人，可不是滿大街隨手一抓就是一大把的大路貨。
祭獻聖女獲得實力是一回事，可是，在雲不歸看來，權衡得失後，他會認為那樣做不值得。
連妖神都考量過進攻封印失敗的可能性，即使如此，還要無視風險親自毀去了後路，不就太矛盾了嗎？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的想法。智者做事總不會過頭做絕，凡事留一線，道理，你懂，我也懂。而我，可沒說沒有其他後招。”
塗山九說著對雲不歸晃了晃手中的帶問號紙牌。
無法動用的牌就是她的後路？
到底是什麼意思？
花紫梅眼中閃過了深思。
“人族，妖族，不同族類，可能將是生死存亡的一戰，你們說，如此緊要關頭，人族隻能夠團結一致奮力對抗妖族，對吧？”
塗山九用特別溫和的口吻說完，有點止不住笑意，笑得花枝招展。
濃濃的諷刺意味！
可是，當在場的神州護聽懂後，他們都是內心一沉。
原來，九尾天狐的後招真的是無可預測的一招。
偏偏，又是無比重要的一招。
人心！
世界之大，一樣米養百樣人。
光說狐仙教吧，真的都是愚昧無知被神跡洗腦哄騙進去的嗎？
不，很多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明知道所謂的天狐娘娘就是妖神九尾天狐的情況下仍舊選擇加入的。
麵對利益，在場所有人都無法保證不會橫生枝節。
有著對抗妖魔的天明，天機閣不也出了為了一己私欲而解封妖神的叛徒。
他，難道又真的是天真到以為妖神是可以隨便就消滅掉，世間不需要經曆生靈塗炭嗎？
整個武林真的團結起來，要對付妖神自然成功率更高。
可是每個人也有自己的羈絆，需要守護的東西更有不同，肩上承擔的責任也有所差異。
對上妖神，九死一生，麵臨選擇的關鍵時刻，妥協，放棄，頑抗，逃避，每個人的選擇也不會是同一個答案。
一個問號，形象囊括了一切的可能性。
做出最終選擇的並非帶來巨大影響的妖神，需要選擇的人，他們都可能成為妖神的棋子。
暫時無法動用，但不代表後續用不上。
紙牌上的問號，此刻顯得更外刺目。
“就算是聰明的人，有時候也不用想太多，因為，有些因素，從開始到結束，從過去到將來，它都不會改變，永遠都不會。有人想我死，也會有人希望我活著。”
“怎樣正義的理由，怎樣可怕的後果，怎樣嚴苛的律法，怎樣惡毒的威脅詛咒，怎樣親密的關係，全部都阻止不了無法抹殺的變數，不是嗎？”
“合適的容器是很難找到，也隻是難而已。此時此刻，恢複過來的實力才是最好的資本。”
塗山九說著，五指合攏，攥緊了拳頭。
小巧的拳頭恰好蘊藏著足以動蕩世界的力量，真夠諷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