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默然,都是實力不濟惹的禍。
過了半晌,冰冷的大雨也總算讓冼妙懿的大腦冷靜下來。
“處理現場,不要留下任何痕跡,我要去醫院看看傷者。”冼妙懿下令道。
飛魚衛頓時麵麵相覷,冼妙懿的這個決定,豈不是等於棄司徒笙於不顧了嗎?
他們心中雖然不敢苟同,但嘴上卻不敢說出來。
誰不知道冼妙懿和司徒笙的關係非凡,這個時候提出這種質疑,豈不是自己往槍口上去撞,尋死缺根繩。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這是不得已決定,現在隻能選擇相信,閣老他的智慧能助他平安歸來吧……”冼妙懿有些失落的說道。
四人點了點頭,他們除了服從命令之外,又能做什麼呢?
“就先這樣吧,趕在這場雨停之前,把現場處理幹淨。”冼妙懿說道。
雨勢已經出現明顯轉小的趨勢,這場暴雨很快就要過去了。
冼妙懿抬頭看著陰沉的天空,眼中卻突然閃爍起一絲異色。
“我必須要去確認一下……”
實際上,洛寧帶著司徒笙壓根就沒有走遠,他們此刻就在附近。
這是一家停業裝修中的餐館,不過現在裏麵卻沒有工人,而對於洛寧來說,撬開一扇後門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司徒笙坐在一張方凳上,別看他雖然是一把年紀了,可這腰板恐怕比絕大部分年輕人都要直。
“演的不錯,不愧是老戲骨。”洛寧坐在司徒笙身前的不遠處,隻是在他的語氣之中,透露出一些掩飾不住的疲憊。
“雖然老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不過綁架老朽的罪名,可比尋常罪名要重上那麼一點點。”司徒笙麵無表情的說道。
聞言,洛寧不禁失聲笑道:“喂喂,這是做戲做全套?還是您作為一名長者,想教晚輩一些演戲方麵的經驗?”
“老朽像是在與你說笑嗎?哼,你還沒那個資格和我談笑風生。”司徒笙神色一厲,陡然顯露出一股讓人肅然起敬的威嚴。
看著司徒笙不苟言笑的嚴肅表情,洛寧卻搖了搖頭,正要開口之際,卻突然忍不住的咳嗽了幾聲。
胸口之中仿佛有股氣流在亂竄,不過很快就平複了下來。
“好吧,接下來你是準備念詩了嗎?”洛寧做出投降狀。
一老一少對視了許久,期間司徒笙一直保持著嚴肅冷漠的神情,甚至還帶著一些對洛寧的蔑視。
雖然司徒笙並看不到洛寧的雙眼。
驀地,司徒笙嘴角一揚,淡笑道:“老朽的演技難道已經如此不堪了?”
“相反,您的演技十分了得。”洛寧由衷的答道。
這老頭真的狠,連自己人都騙。
“哼,可惜沒能騙的了你。”司徒笙冷哼了一聲道。
洛寧又咳嗽了幾聲,看上去就像感冒了。
“年輕人,身子骨還比不上我這把老骨頭。”司徒笙戲虐道。
洛寧看了司徒笙一眼,這當然不是淋雨感冒的症狀,隻是其中緣由自然是不能跟司徒笙說的。
不料,司徒笙的下一句話,直接讓洛寧呆在了當場。
“以你現在的實力,身體可承受不起龍首戲畫的負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