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冒出來的聲音,連洛寧和信長事先都未曾察覺到有人靠近。
這次倒不是對方隱匿的手段高超,而是洛寧跟信長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集中在戚緒和那神秘男子的交鋒上。
信長的雙眼從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那神秘男子的雙手,整個人躍躍欲試的好像隨時都會忍不住自己衝上去打。
至於洛寧關注的焦點,自然就是戚緒了。
說來慚愧,洛寧和戚緒相識了如此之久,可直到今晚他才第一次知道戚緒那些招式的全名。
在此之前,洛寧隻知道戚緒擅長使用飛刀和那些肉眼難以看清的絲線對敵,除此之外是一無所知。
朋友能做到這個份上,大概也就隻有洛寧這種缺心眼的人才幹得出來了。
兩個吃瓜看客是各懷心思,直到這個聲音的出現,才終於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是誰。”洛寧臉色微微一變,今晚這個鬼地方為何如此熱鬧?各路人馬真是前赴後繼,趕集來的?
“霍,原來你也有名字啊。”戚緒冷笑了一聲,倒也沒有再急著出手。
反正已經放了一次水,再放第二次倒也就無關緊要了。
畢竟萬事開頭難嘛。
“費斌,你是找尋死?”
聲音的主人快步趕來,似是十分焦急的模樣。
由於光線問題,洛寧並看不清對方的模樣,隻是下意識覺得這個聲音十分耳熟,但一下子卻想不起是誰了。
不過很快便就有了答案,一張洛寧再熟悉不過的麵孔進入了視線。
“冼妙懿?”洛寧登時有些沒明白過來,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大腦再次進入了短路狀態。
真是打破洛寧的腦殼他都想不到,冼妙懿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這個女人是屬春筍的嗎?
更離奇的是,冼妙懿竟和這個神秘男子認識,那這個男人的身份可就有待商榷了。
冼妙懿深深的看了洛寧一眼,卻並未理睬,隻是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了費斌的胳膊,臉色顯得十分難看。
費斌此刻的模樣著實有些狼狽,後背的傷勢暫且不說,眉毛上那一條口子光看著都叫人害怕,要是再往下挪一點,費斌現在就已經是個盲人了。
而且女人在看到臉上的傷口時,大多都會比男人更加害怕,畢竟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哪有不愛美的。
“小懿,你退下,這裏沒你的事。”費斌的聲音有些冷,哪裏還有半點剛開始時嘻嘻哈哈的模樣。
冼妙懿臉色一沉,怒道:“再打下去,你這條小命就得交代在這了!”
“交代在這?”費斌像是聽到了一句很好笑的笑話似的,嘴角一揚,露出一抹冷笑道:“這一點畫眉刀的確不俗,不過我費斌這條命也不是那麼好收的!”
“費斌……”洛寧腦海中飛速搜索著這個名字,看他跟冼妙懿的關係非比尋常,定然不是個普通角色。
要知道那些飛魚衛在冼妙懿麵前,那恭敬的態度就像是下屬對上司,可眼下這費斌可沒有一點這個苗頭,看上去打底也得是個同級平輩。
“喔?當真如此嗎?”戚緒黛眉微微一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你的傷還沒好,先行退到一邊去,否則恐怕會波及到你。”費斌的語氣和眼神都清一色透著一股鐵一般的堅定,看上去別說是用牛拉了,哪怕開輛火車來都拉他不動。
“你!”冼妙懿氣的直跺腳,她哪裏能想到費斌那該死的倔脾氣會在這個時候發作呢。
“不錯,冼小姐你還是先到一旁休息吧,若是不慎傷到了你,那就罪過了。”戚緒也同意費斌的建議。
冼妙懿自知就她現在的身體狀態,想強行拉住費斌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用嘴勸也已經完全無用了,於是也隻得帶著一股悶氣,極不情願的退到了一旁。
“你就作吧!等會有你受的!”冼妙懿嘴裏低聲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