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費斌聽沒聽見,也都改變不了他的想法了,這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
“你的畫皮傀儡術也一並使出來吧,我要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費斌冷聲說道。
“哦,那還不需要。”戚緒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答道。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費斌撤掉蒙住臉的黑巾,露出了他的真麵容。
“還是個挺俊俏的小夥子,可惜破了相,我的錯。”戚緒微微一欠身,一本正經的給費斌道歉。
“多說無益!”費斌顯然不是個在意這些的男人。
隨即,隻見費斌將短刀銜於口中,一隻手握著那柄不斷散發著寒氣的長刀,將刀刃體貼在了手腕上。
“費斌!”冼妙懿本來已經不打算再管這個倔脾氣發作的家夥了,可一看費斌這架勢,頓時驚的麵無血色。
“你那榆木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麼?這是用在這裏的招式嗎!”冼妙懿是隻恨自己有傷在身,否則她早就忍不住要動手揍人了。
這個時候,也就隻有對著費斌的腦殼來上幾下重擊毛栗,大概才能讓他稍微清醒一些。
“這是準備讓我見識見識你們七星傳人的獨門秘術了嗎?”戚緒眸中一亮,胃口立馬就被吊了起來。
聞言,洛寧心裏不禁暗罵戚緒狡猾,看來她是早就瞧出那費斌的身份不凡,所以才手下留情的,要不然就她那脾氣,被人挑釁之後哪裏還可能會手下留情,方才那一擊至少也能廢了費斌的雙眼。
要說心狠手辣,洛寧有時候都覺得自愧不如。
“承蒙厚愛,讓我今晚有幸見識了戚家兩門秘技。所謂禮尚往來,我若不露兩手,豈不是過於吝嗇了。”費斌沉聲答道。
“原來如此,但願別讓我失望。”戚緒點了點頭,一雙手早已不知不覺的縮進衣袖之中。
“冰髓入體,冷心天狼!”
費斌心中默念了一聲,接著手腕一扭,便要用他那把長刀割破手腕。
饒是還未真正下手,刀刃上的寒氣就已經把費斌的手腕給活生生的凍紫了,哪怕就這樣一直近距離放著,要不多久費斌的手腕怕是就會直接壞死。
不僅是戚緒,就連洛寧和信長都睜大了雙眼盯著那把長刀。
天知道那究竟是用什麼東西打磨而成的,總不能是隻是一塊冰吧?那到了夏天豈不是得放在速凍箱裏保存著?
隻見費斌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狠色,這就要動手割開手腕,讓刀刃上的寒意透過傷口進入身體。
可就在費斌動手前的一刹那,眾人耳邊卻忽然傳來一道頗具威嚴的聲音。
“費斌,夠了,到此為止吧。”
先前無論冼妙懿怎麼說,費斌都是無動於衷的,可一聽到這個聲音,費斌卻連想都沒想,便立刻將雙刀放下,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旁。
“我就知道,你個老不死的肯定不會錯過這場熱鬧。”洛寧眉頭一皺,對於這個人的出現,他還真是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閣老,您總算是來了,我可沒本事勸住這頭倔驢!”冼妙懿一看司徒笙親自上陣,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也就隻有司徒笙才有本事勸住費斌了。
“讓你學這招,可不是讓你現在用的。”司徒笙眉宇間已現怒色,雖然語氣平和,但費斌卻連解釋都不敢開口解釋。
“費斌一時氣惱上頭,現已知錯,請閣老責罰!”費斌就像忽然變了個人似的,剛剛還是個倔驢,眨眼間那倔脾氣就煙消雲散了。
“責罰就不必了,你先回車上處理一下傷口,你這個樣子太難看了。”司徒笙淡淡道。
“遵命。”費斌鞠了一躬,當即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戚緒打量著司徒笙,不禁開口笑道:“你把他給打發走了,那你這枚項上人頭,我可就不客氣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