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半個小時左右的樣子,張教導的這間豪華公寓裏,又迎來了第二批客人。
“那家夥現在有點過分了,不管大事小事都往我們身上推,真把我們當專業擦屁股的了?”冼妙懿站在門口,一臉不悅的抱怨著。
冼妙懿去的氣色看上去依舊不算太好,臉上仍然有些蒼白。
“你對著我抱怨可沒用,我隻是來負責閣老安全的。”一旁接話的人,赫然是嬴華。
冼妙懿似是越想越生氣,嘴裏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司徒笙則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他的心思顯然沒放在這件事上,至於他的腦袋裏在想什麼,那也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不多時,一名騰龍閣專員跑了出來,麵色凝重的對司徒笙說道:“閣老,在裏麵發現一名傷員,而且傷勢比較嚴重。”
司徒笙微微一眯眼,卻並未露出多少意外之色,似乎一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一樣。
“有沒有生命危險?”嬴華當即追問了一句。
專員搖了搖頭,但臉色看上去卻還是有些古怪,像是有什麼東西還無法確定一樣。
“幹什麼猶猶豫豫的,這裏又沒有外人。”嬴華這個急脾氣女人,最受不了這種欲言又止的套路。
一旁的冼妙懿也不禁蹙起了秀眉,他們的人可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麵的人,看到點稍微稀奇的事情就大呼小叫,如此欲言又止的模樣,必然是碰上什麼古怪事了。
“此人的皮外傷並無大礙,隻是他手臂上的傷勢有些古怪,就連我們的法醫都看不出究竟。”專員臉色一凜,連忙回答道。
“古怪?讓我去看看。”嬴華眉頭一皺,廢話不多刷,立刻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閣老,我們?”冼妙懿扭頭看向了司徒笙。
司徒笙方才還有些心不在焉,但耳聽說傷員的傷勢有古怪,這才稍微引起了他的關注。
“那便進去看看吧。”司徒笙點了點頭。
然而,還未等他二人走進那房間,便聽到嬴華的一聲驚呼從裏麵傳了出來。
“這都是什麼鬼東西!”
“華姐姐?”冼妙懿頓時吃了一驚,究竟是什麼東西能把嬴華氣成這樣?那聲音都快是嘶吼聲了。
隨即,冼妙懿和司徒笙不禁加快了腳步,等他們感到那房間裏一看,臉上表情同樣十分精彩。
“什麼惡趣味!”冼妙懿登時麵紅耳赤,幾乎不敢正眼去看那些琳琅滿目的道具。
司徒笙的模樣倒是淡定的很,畢竟他這把年紀的老江湖,什麼場麵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在他眼裏就跟小兒科沒有差別。
“這種該死的臭蟲,就該抹了他的脖子!”嬴華惡狠狠的看著被放下來的張教導,雙眸幾欲噴火。
但此刻的張教導幾乎是處於一個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大腦幾乎處於一種停滯的狀態,隻知道終於有人來救他了。
“這人是誰?怎麼跟那家夥又扯上關係了。”冼妙懿不解的問道。
“此人是平大的教務處主任。”另一名隨行專員了開口答道。
“你說什麼?!”冼妙懿俏臉陡然一沉,那模樣還挺嚇唬人的,差點把那答話的專員都給嚇了一跳。
司徒笙本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但聽到張教導的身份後,臉色也隨即沉了下去。
“這些是有人特意留下的證物。”那名專員將存放在密封袋裏的照片取了出來,恭恭敬敬的遞到了司徒笙的麵前。
這些照片,自然是洛寧留下的那些。
司徒笙的目光在那些照片上一掃而過,臉色當即變得更加難看,他平時都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更不要說生氣時候的樣子了,嚇得那專員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隨即,冼妙懿和嬴華也走上來看了一眼,憤怒之色比起司徒笙都更甚三分。
“好啊!這個王八蛋!”嬴華一雙美眸都快噴出火花了,一雙拳頭死死的攥著,指甲都快嵌入肉裏了。
“這些受害者看起來年紀還小,別告訴我還是平大的在讀學生。”冼妙懿冷聲說道。
“這個……還需要進一步調查。”這名專員也是有苦難言,麵對三名上級的怒火,生怕因為說錯一句話而被牽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