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我總覺得你是有什麼事想要說,但是又要死命憋回去的感覺。”的確,今天的雪月太過於奇怪。從司徒旭認識她以來,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樣子安靜的坐在一起過。這樣的感覺,讓司徒旭覺得很害怕。
“沒有呀,我能有什麼事。”雪月狀似的不經意的拿著杯子,輕輕的搖晃了一下。
“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還沒有愚鈍到連你的情緒變化都發現不了,雪月,你肯定有事情瞞著我。”這一次,司徒旭百分之百可以肯定,雪月就是有事情瞞著他。
“司徒旭,你猜,如果我就是你口中的白柔,我說如果,那我們之間是不是永遠不會有這樣坐在一起喝東西的機會了?那樣,我們肯定是見麵如仇人,相看兩相厭。”司徒旭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至少,她自己她能肯定。如果真的攤開一切,他們之間別說坐在一起了,或許隻要是生活在同一個城市她都沒有辦法接受。
“我不知道。”司徒旭沒有辦法假裝平靜,內心早已風起雲湧。直覺告訴他,可能要發生什麼事。
可是,看雪月這個樣子,她應該不會知道什麼。莫梟的態度,他很清楚,莫梟絕對把事情告訴雪月的。那麼,她就不可能有其它的渠道知道這件事。又或許說,她絕對不可能會想要知道這一件看似與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事。
白柔於雪月來說,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白柔的人生,對於她來說也是完全陌生的。
“不知道什麼,是不知道如何麵對,還是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補救?”雪月嘴角勾了勾,臉上滿是嘲笑。嘲笑司徒旭愛而不自知,嘲笑曾經的白柔愛到沒有下限,甚至愛得低到塵埃裏。
“我以為,你把我叫過來又是要找我報仇呢!”司徒旭假裝沒有看見雪月嘴角的嘲笑,那抹笑,包含的東西太多太多,多到他都沒有辦法承受。幸好雪月仍舊是雪月,不是白柔。否則,有些事情,司徒旭不確定五年後她能承受。五年前白柔的縱身一躍的背影,至今仍深深的留在司徒旭的腦海裏。
“誰知道呢,也許是覺得報仇沒什麼意思吧!如果不是因為咽不下那口氣,我就不會回來A市,也就不會與你有過多的接觸。那樣,你還是你,我還是我。”那樣,她就不會無意間聽到那件事。或許她該感激自己回來了A市,如果不是因為這趟報仇之行,她根本就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上曾經發生過那麼多的故事。
莫梟他們那裏,她沒資格怪他們。說到底,他們也是為了保護她。隻是,他們的這種保護,從某些意義上來說,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
“所以,你後悔了?”這是司徒旭最在意的事情,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雪月變了,他能清楚的感覺得到。
“後悔,我雪月從來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麼寫。在我人生的字典裏,就沒有過這兩個字。隻是,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想,我不會再選擇與你相識。”那樣,即使終有一天,她會記起所有的故事,她也不會因為這些事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