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闌幹,霧花吹鬢海風寒。浩歌驚得浮雲散,細數青山,指蓬萊一望間。紗巾岸,鶴背騎來慣,舉頭長嘯,直上天壇。
初春的北國的帝都――東陽,綠楊煙波,荷塘九裏。正是豔陽天,西湖畫舫往來如梭,舟上歌舞升平。
然而距它千裏的北國的延邊海卻是暴雨漸止,狂風依舊,炮火轟鳴聲此起彼伏。
驚濤駭浪,洶湧澎湃,仿佛無數碧綠山丘連綿起伏,數十戰船跌宕沉浮,殺聲震天。
容珩一襲白衣,劍眉入鬢,一臉的霸氣。率領一幹人等立於山崖之上緊張的觀望著兩邊僵持不下的形勢。
數十名北國的各個好手,怒吼著從波濤中躥起,濕淋淋地翻身衝上了北國的戰船,猶如蛟龍入海,前赴後繼,浴血奮戰。
“啟稟殿下,魔族的三艘戰船已經破沉。”容珩濃眉緊鎖,大手一揮:
“先把魔兵拿下,讓劉海,上官弘他們率領一部分戰船從後麵包抄,前後夾擊。再讓於東陽帶幾名好手從後麵上島進攻魔族的主船。”
一時間,炮火轟鳴,震耳欲聾,個船身不斷被炮彈擊中,轟然劇震,碎木斷片縱橫亂飛,穿入眾人體內,鮮血激射,慘叫連連。
燎燎的火箭“哧哧”連聲,橫空飛舞,密雨連珠似的釘在甲板上,船艙上,人身上……火焰飛竄,沿著桅繩朝上蔓延,
各船旗帆很快熊熊燃燒起來,迎風獵獵呼卷,映紅了半邊天,夕陽殘照裏更是一片淒豔。放眼望去,河麵儼然成了熊熊火海,
在細雨的澆淋下,起伏翻騰,其勢更猛。就連那河水也漸漸沸起,白霧蒸騰。燕回高高的屹立在島上的望風台上,仍然不慌不亂,
指揮若定。“少主,又有一艘戰船被擊沉。”燕回劍眉輕挑,一臉的飛揚跋扈:“想不到北國那廢物國主的兒子倒是還有點本事。
可是就憑這麼兩三下就想帶人攻下我魔族的主船,也楞小瞧我燕回了!青染” “屬下在。”
細雨綿綿,火焰亂舞,煙氣漫漫繚繞,空中中突然彌散出一股刺鼻之極的惡臭。容珩等人連忙屏氣凝神:“不好,他們又使毒。”
眾人汗毛直豎,隻覺得排山倒海似的腥臭氣浪如狂風撲麵而來。幾在同時,山穀草地上的火焰像是被颶風卷引,轟然高竄鼓舞,
從上往下俯瞰,一圈圈如漣漪倒卷,向中心的他們飛速席卷蔓延,極是壯觀。
四周黑色的毒煙大作,“哧哧”連聲,奔騰如滾滾烏雲,沉甸甸地壓在眾人頭頂,呼吸如窒,煩悶欲嘔,什麼也瞧不真切了,
隻覺得天搖地動,體內火燒火燎,仿佛隨著四周赤紅色的烈火一起燃燒起來了……一個又一個人中毒倒了下去。容珩的眉頭越皺越緊。
一個月前,以北國太子為首聯合起來的滅魔族盟山,雪蓮教,九經閣,文軒坊等幾大門派共同抵抗魔族對北國的進攻。
你們不要以為這些個門派是為了什麼所謂的忠國道義,他們每個人的心中算盤可是打的啪啪的響聲啊。
魔族自炎熾醒來力量就如奇軍突起,發展壯大的速度令人咋舌。
容珩向來處世謹慎,防患於未然,不能眼見魔族在北國作惡多端而且日益壯大而坐視不理,北玥已經別占,
如若同意他父王的觀點―――――委曲求全,對於魔族的侵犯坐視不理,生怕以後後患無窮,故相邀各路門派來連手圍剿。
無奈青藤,若白等大派自諡名門,不肯加入,故正方實力大大減弱。
而魔族中人各個武功高強且詭計多端,善於用毒,竟也是久難攻入。容珩眼見己方傷亡慘重,若不趕快退兵怕隻能全軍覆沒。
一陣狂放的笑聲響起,眾人嘩然,抬頭望去,隻見空中彩雲滾滾翻騰,霓光搖舞,如水光晃蕩,漸漸形成一個巨大的海市蜃樓似的圖象。
但見那空中圖景中,一個黑袍高冠的男子傲然而立,正是魔族四海之內禺的少主――――燕回。“容小兒,前些時日,你我相爭。
我好心留你一命。如今帶人大舉來攻,可是為了報北玥被滅的恥辱來了?”容珩強忍心中怒氣。“燕回,你這妖魔,作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