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戰船立在夜幕之中,遙遙的水波,蕩蕩的在這片戰場上舞動。 再兩個月,晚春,花都開盡了,濱海的岸山上一片深綠。
“顏兄我敬你一杯,多謝你給我這個麵子,接到信還專程從廬山趕來,聽說顏兄閉關修煉已經達到天者,此翻一看威力果然不同凡響。”
“容兄見笑了,你我那麼多年的老朋友了,隻要容兄說一句,在下刀山火海也必趕來相助。”
茯苓在一旁嘟起了嘴巴:“容珩哥哥你不公平,我也是千裏迢迢從南疆趕了過來特地為你助陣,為什麼你就不謝我!
哼,厚此薄彼,以後我可不幫你了!”
容珩一聽,連連陪罪:“謝,怎麼不謝。多虧了茯苓妹妹及時趕到。才減少了那麼多的傷亡。”軒轅戰笑盈盈的給兩人斟滿了酒。
顏真假裝沒看到茯苓一直將語未語望著自己的眼神。“容兄,這次沒有剿滅魔族眾人,下一步作何打算?”
容珩凝神道:“雖然這次對抗魔族功敗垂成而且傷亡慘重,但是魔族同樣也深受重創,實力大減,怕是要修養好一段日子了。
近些時日應該不會再又太大的動靜,但是燕回此人武功深不可測,且深謀遠慮,況且他也僅是魔族的五主之一,如今炎熾又回但了魔族,
他們不但功力深厚,而且都很有野心,我隻怕魔族眾人不除,將來定然後患無窮啊!可惜青藤 若白等自諡名門,不肯相助,
我總感覺魔族,將來會是九州的一大浩劫。到時候再想鏟除,怕是更加困難了。”
顏真淺笑著輕嚐杯中美酒,不置可否。“我說是容珩哥哥多慮了吧,有顏哥哥和你在,還怕那老匹夫作甚?看我哪天一把毒火,燒了他老巢!”
容珩看著她一付不服氣嘟著紅唇的樣子分外憐愛。“快別說那些了,咱們仨可是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上次赤山一別也有快一年了吧!
來,咱們把酒言歡,不醉無歸啊!”
茯苓滿是柔情的瞟著顏真:“容珩哥哥你又說笑話了!哪次都是這樣,你們倆誰又醉過啊,每次都是我先躺下。”
“嗬嗬,好,好!那哥哥這次先敬你三杯!”“恩,幹!”“幹!”
三人在舟子上把酒暢飲,相談甚歡……情為何物闕蓋荷枯,辭柯葉舞,敗葉蒼蒼,殘花簌簌。露滴梧桐,霜欺翠竹。
皓月當空,西廂房內,茯苓正在飄滿了花瓣的桶裏沐浴,白日裏她清澈明亮的眸子此時卻變得深不可測。
她知道顏真自從上次自己向他表露心跡之後就一直刻意的回避著自己,任憑自己從赤山又跟著他此地,千般費勁,萬般討好,始終是拒之以禮。
為了見他,她常常毒害一些無辜的人等他去救,暗地裏和他比比,看是他的醫厲害,還是自己的毒厲害。
他和容珩還有自己,表麵上看來是最要好的朋友,其實各自的心思各自卻都明白,談笑之間卻是暗潮洶湧。
自從三年前在東原的仙溪第一次見到顏真的那一刻起,她心裏就明白,人世間隻有這樣的男子才配的上自己。
那麼多年她費勁了心思,就隻是為了得到他的青睞。
茯苓纖細的手滑過自己美麗的鎖骨還有胸口上的一道道醜陋而可怖的疤痕,心裏一陣刺痛,伸入水中輕輕晃蕩了兩下,
水瞬間變成了血紅色。水光映襯她的臉,顯得更加的嬌豔而讓人心悸。
茯苓嘴間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顏真,你既無心,就別怪我的不擇手段。!”
“顏哥哥,你在嗎?”
“很晚了,有什麼事麼?”
“我熬了蓮子羹來給你喝。”顏真剛打開門,立刻撲麵而來一陣奇異的花香。“好的,放下吧。天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
“好的,顏哥哥,你趕快嚐嚐,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我還帶了你最喜歡的竹葉青,是我親手釀的,裏麵我還放入了兩種花葉,
三種毒草,這次顏哥哥你肯定喝不出來。如若輸了,可要將你的宣靈劍法教給我!”
顏真一臉無奈的接過酒杯,輕輕晃蕩了一下裏麵碧綠的汁液,放到鼻下聞了聞,然後就笑了起來。
“不用喝我都已經知道了,是劇毒的枯草皮,青竹葉和相思淚,和普通的柳芽,還有味性甘涼的甘草,以露水入酒,
這竹葉青才有這樣好的色澤和清香吧!”
茯苓一臉興奮的直點頭:“顏哥哥你全猜中了呢!好棒啊!看來下次還得出難一點,不然怕是我一輩子也學不到你的宣靈劍法了!”
顏真不由失笑:“你要真想學,我可以教你啊!隻是你體質太弱,不適合學這些霸道的武功,有時間我教你一套強身的劍法得了。
我給你開的藥你有沒有經常喝?要自己學會調理。盡量少接觸一些毒蟲蟻獸,那些對你有害無益。”
“好的,顏哥哥我們喝酒吧。”茯苓給自己也斟上,“來,幹!”然後舉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