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從來就不會講先來後到,況且我最先遇見的的確是你。放下吧,不要在為難自己,也不要在背負罪孽了。”
溫芣七轉身要走,夫諸帶了絲顫音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你,還會來嗎?”
溫芣七腳步一頓,“不會了,你好自為之吧。”
夫諸望著她消失在出口盡頭的身影,終是歎了一口氣。
“該放下了吧,放不下呢?放不下也得放了吧。那個人從來就不屬於你,過去,現在,甚至將來。”
溫芣七走了出來,沒見到謝必安二人,倒是瞧見了自家夫君。
“你咋就這麼不聽話呢?”
“夫人有孕在身,叫我如何放心?”
泰逢走過來小心扶著她,生怕磕了碰了。
“你太過了,不過月餘,何須如此擔心。當年母後誕下我可是足足花了十來年的功夫。”
嘴上雖這般嫌棄,溫芣七卻纏緊了泰逢的手,他們兩缺的這些日子,以後慢慢補回來。
“姑爺姑爺,殿下又偷酒喝了。”
子蘇急急忙忙來報,泰逢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這人好說歹說勸了無數次,有身孕的時候不要飲酒,偏是不聽,簡直毫無辦法。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溫芣七就知道定是子蘇去打小報告了,趕緊把酒藏起來,揮揮手欲驅散房間裏的酒味兒。這等小動作剛好被進門的泰逢抓個正著。隻能收了手,尷尬地笑了笑。
“嘿嘿嘿。”
“軟的不行就隻能來硬的了。”
“啊?”
溫芣七還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次日就收到消息,說他們家廣施恩德,予每位仙家美酒相贈。溫芣七咣當一聲坐在床上,心碎一地,她仿佛見著無數大酒缸在跟她揮手告別的樣子。
果真,論計謀,論心狠,她始終敵不過自家夫君。
時間眨眼已逝,溫芣七和泰逢兩人的女兒已三歲有餘,她欠謝必安的那頓酒宴終於是提上了日程。
謝必安和範無救跟阿銀和天冬拚了桌,桌上擺滿了酒,瞧得謝必安眼睛都直了,看來這回當真是下了血本了。
英招還不能化形,體型也比原來小了許多,隻是這饞酒的性子依舊沒變,奈何還夠不到石桌。天冬瞧著他,替他放了一個碗在地上,英招抬頭隻望他一眼,又專心吃酒了。
女兒年歲雖小,識人美色倒是與生俱來,屁顛屁顛地就跑去纏著秦廣王去了,扒拉著他的紅色廣袖就要往他身上爬。秦廣王見這小家夥爬的費力,一把抱起放在懷中逗弄,這乖巧的樣子倒著實比她娘親小時候省事多了。
“可是想生一個?”
轉輪王見他喜歡的緊,臉上滿是笑意,便開口詢問。
“你要替我生?”
“生不出。”
“那不得了。”
轉輪王望著小孩兒輕笑,伸手掐了掐她小臉兒。
“可以收她做女兒。”
秦廣王笑著打趣,“行啊,如果芣七同意的話。”
“大爹爹,小爹爹。”
這一叫兩人皆是一愣,而後竟對視一笑。這孩子聰明得緊,看來溫芣七是不答應都不行了。隻不過這大的是誰,小的是誰又另當別論了,隻能二人自行回床上商量。
計都跟著老君舉杯又落杯,月老拉著小仙童追尋小小殿下,尋摸著日後給她找個好人家。
泰逢環著溫芣七靠在門邊,望著庭院裏笑意層層的眾人不禁也舒心一笑。這般生活很是滿足。
今日這丹穴山真真是熱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