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紈絝世子(1 / 2)

類似於安置小婢女這種小事兒,月痕便可以全權代理,吩咐下去。至於寧君澈,自然有更為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比如,前往朝暉堂,給他的親爹,辰國獨一無二的異姓王爺寧遠山請安。

臨進寧王爺的院子前,寧君澈略一停頓,抬手正了正束發的白玉嵌珠冠,隨意的挑出一縷發絲,使其垂於胸前,掩蓋了俊顏與生俱來的棱角,越發顯得平易近人。

低頭看了看身上被月痕穿著整齊的月白色錦衣華服,尤覺不甚滿意。瞥了一眼,木訥不明所以的月痕,徑直搖了搖頭,不對他報什麼希望了,索性親自動手稍作整理。

三下五除二,一身嚴謹的裝扮,愣是被寧君澈整成了慵懶風,隨性、風流的氣息一個勁兒的往外冒,收也收不住。

得!明明收拾得好好的,非要拆下來那麼一撮頭發,連帶著衣服也弄得邋裏邋遢的,哪有一點貴公子的模樣。一會兒見了王爺,免不得又要受一頓責罵,說不定還得跟著受一頓板子……

月痕越想越心驚,本就不太大的臉,幾乎皺到了一起,表情都顯得有些扭曲起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身邊的怨念太深,寧君澈想要忽略都不成。

“把你小腦袋瓜子裏的那些有的沒的,都給爺拋到九霄雲外去,把心放到肚子裏。一會兒,乖乖的把門給爺守好了,爺保管你不會少一根汗毛。”言罷,寧君澈朝著月痕戲謔的挑了挑眉。

寧君澈不說還好,經他這麼一說,月痕的心裏是更加的沒底兒了。

自打月痕進了寧王府,就沒看到過寧王爺的笑模樣,終日裏皆板著一張臉,好似看誰都不順眼一般。

似約定俗成,府中的下人,皆有意無意的避著寧王爺,若無迫不得已之事,絕不往他的跟前湊,在他的麵前晃悠。

一來是迫於寧王爺的威勢,二來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

寧王爺長期駐守邊疆,一年到頭,在自家府邸逗留的時日不多。然而,他對寧君澈的嚴厲卻是人盡皆知,且是有目共睹的。

寧王爺每每回到靈武郡,不出三日,必定開祠堂,請家法。而且,每次領家法的人不出意外都是寧君澈。整個靈武郡,上至八十老嫗,下至懵懂孩童,早已習以為常。

寧王府的家法都快成為寧君澈的獨有“特權”了。一般人想要偶爾“享受”一下都絕無機會。

原因無他。

寧君澈不是正在受著家法,就是在去領家法的路上。

昨日,寧王爺才風塵仆仆的從邊境返回靈武郡。也不知道寧君澈做得那件事兒,又平白的惹惱了寧王爺,竟讓他打破常規,回府的第二日就怒氣衝衝的跑到了降雲軒,還好巧不巧的撞見寧君澈睡到日上三竿的荒唐事兒……

此番,寧君澈前往朝暉堂,還不知道有什麼在等著他呢!

這般明顯的趨勢,月痕都看得清楚明白,更何況是心思活絡的寧君澈了。

偏偏寧君澈是個心大的,完全不往心裏去。非但如此,還偏要自己作騰出一些錯處來,捧著把柄鉚足了勁兒的往上湊。

這不是明擺著自己找虐嘛!

月痕有心提醒一二,尚未開口,眼角餘光便掃見了一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衣角,到了嘴邊了話便合著吐沫一起咽了下去,自己消化掉了。

“奴才正要去尋世子爺呢,不巧在這兒碰上了。”寧淮滿麵堆笑迎了上來,不著痕跡的將月痕排擠開,順勢占據了他的位置,陪在寧君澈的身邊。

“本世子不習慣生人進身。”寧君澈漫不經心的吐出這麼一句,回頭看了月痕一眼,冷聲道:“月痕,你還愣在那裏作甚?難不成要本世子親自相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