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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豔紅現在有了曆盡滄桑的感覺。

從石油城到北京來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的委屈,說到底就是為了等待掌聲響起來的那麼一天。

夢想做一個女歌手和如何做一個女歌手,是絕對不可同日而語的兩件事。一個女人要想走向歌壇,就必須首先從心理上作好去做一個殉道者的準備。

一個單身女歌手想成名,往往要付出許多汗水和淚水的痛苦的代價;對已婚的女歌手來說,機會就更其少了。

你必須真正走進這個圈子,和圈子裏的人打成一片。

而這談何容易!

回頭想來,最初是不懂圈子裏的慣例,比如從來也不知道利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投老師、拜評委。北京電視台“祝你成功青年歌手大獎賽“之後,她不斷參加各種歌手大獎賽,次次獲獎。但每次都與一等獎無緣。她自己當然不能自視過高,還有某些不足之處,因此需要繼續發奮。但也清楚這也和自己缺乏“情感支持”有很大的關係。

非常明顯的變化是,近來成革不再對她的事那麼熱心了。

在青島海水浴場拍片休克,流了很多鼻血。當她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曾經流過鼻血,流得很凶,她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可是那一次流鼻血,已經過去了很久,沒想到在青島會這麼嚴重,這一定是因為自己太緊張的緣故。鼻血是在她昏迷以後開始流的,成革抱著她,鼻血猛不丁地流出來,漫過她的身體,染紅了他的衣服。

成革後來說,可把我給嚇壞了,我以為要出什麼大事了呢,可是你的身體那麼美!

她被送往青島大學醫院,成革在那兒守著她,整整一夜未合眼。

那一夜耿豔紅可以說是將自己徹底交給了成革了,她就在成革的懷抱裏睡著,成革的心跳一次次將她喚醒,又一次次把她送入夢鄉。

第一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成革的懷抱裏,羞臊不堪,如同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又是害怕又是委屈,“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成革不知咋回事兒,怎麼問也問不出,怎麼安慰也不行,懷疑她是否又感到哪兒不對勁兒了。這麼一想,出了一身冷汗,趕緊跑出去喊醫生。

可等醫生進來時卻發現她又昏睡過去了。

再一次醒來時她已經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情緒了,她隻是安靜地躺著,一動也不動,任憑成革唇與手的愛撫。

成革在愛她,這一點她是很清楚的,她對成革堅持不懈的親近已沒有了往昔的反感。

從青島回來之後,他們的關係大進,隻要是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都少不了互相親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