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不信相思渾不解(1 / 2)

冷孱抵了抵後槽牙,語氣冷硬:“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就憑我這條命!”

“你----”冷孱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條件。”

曼辭從脖頸中掏出項鏈,吊墜處散發著幽藍青光的虞美人光圈浮動:“告訴我,它怎麼會落在你的手上?”

“撿的。”

曼辭麵無表情看著他,旋即露出一個難以形容的笑容:“看來冷先生是不打算跟我說實話了。你們也不用跟著我,省得到時候被我不明不白的離開所連累。”

“曼達琳!”

如瘋獅般怒吼的聲音震得整個洞府都顫了顫。氣得七竅生煙的冷孱從沒想過,自己被一個女人如此揉搓捏扁。

幾縷光影隨風搖曳,照亮空蕩蕩的四壁。

“我要睡了,你們出去吧。”

八人一離開,徒餘曼辭投射在壁上孤獨孑立的影子。她默不作聲凝視前方虛無的點,神思渙散。

忽地,地板多出一道長影,金逸崧灼熱滾燙的氣息兜頭灑落。她心頭一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唇瓣瞬間被毫不溫柔蹂躪。唇齒間的糾纏瞬間奪走她的意識。耳邊的風忽深忽淺,他加重了力道,擒住她的雙手,用力吮著她,舌尖相抵間,將她向上一提。

她克製不住驚呼了聲,又趕忙捂住雙唇,小心留意外麵的動作,所幸都沒有被察覺。剛鬆了口氣,柔軟處毫無預兆被襲,她臉色緋紅,又羞又赧推他:“不可以……”

這人,離開時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全沒了分寸。

某人不顧她的反抗,霸道咬開綢軟的領口,白白嫩嫩的地方若隱若現,惹人遐想。察覺他的大掌欲往下探去,裙擺都被提到膝蓋上,她嚇得不行,驚慌失措撳住他的動作,服軟示弱:“金逸崧……不行……我不想在這裏……”

半晌,他終於抬頭,幽渺深邃的瞳仁不帶任何情緒地看著她,小姑娘隻覺一顆心心被人攥在手中,狠狠一捏,難受極了。她下意識埋在他的脖頸處,委屈的眼淚止不住湧上眼眶。

小姑娘髣髴吃定了他般,眼淚一掉,他就徹底拿她沒轍了:“想哭就哭吧,進來前,我就已經設了堵隔音牆。”

縱使他們在裏頭鬧得無可開交,外麵的人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曼辭聽他這麼說,也不再壓製自己的聲音,耍起小性子,掄起拳頭就開砸:“你不止凶我!還嚇我!我、我長這麼大,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哪裏受、受過這種氣?”

金逸崧邊護著她邊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俯身親她,從眉毛到鼻尖,從耳垂到臉頰……薄唇意猶未盡,滿是眷戀,絲毫舍不得分開片刻:“寶寶,你不該拿自己的命去威脅別人。”

她還沒張口,就聽到醇厚磁嗓在她耳邊呢喃地說:“因為他們不配,連你半根手指,都比不上。”

女人,就是要哄的。特別是戀愛中的女人,一顆心緊緊地攥在手上,脆如玻璃。一不小心,就容易摔個粉碎。

曼辭翕了翕鼻翼,指尖摩挲精致美觀的虞美人,淚凝於睫:“從我五歲,它就一直都戴在我的身上,可就在父親離開的那晚,我從噩夢中驚醒,它突然就不翼而飛了……”

金逸崧默然未語,大掌輕柔捋了捋她的稠密長發:“你懷疑,有人為了這條項鏈,殺了亨廷頓先生。”

而這個人,並非諾亞夫。

她費盡心思探聽虞美人的下落和輾轉經手的人,連洛麗塔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不止如此,”曼辭斜靠在他的懷中,浸染在火光中的藍眸清澈如水,“冷孱遲遲沒從我身上取走異能,一定還缺少某樣東西,或者可以說,是過渡的載體!”

雕刻在琥珀那晶瑩剔透上的花瓣,弧形經過一筆一劃的勾勒,雜糅著明暗兩麵的微光。用梅花小篆鏤刻的字體,明晰可見。金逸崧以修長指腹輕揉了幾下,居然出現了紋內裂。

二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神色訝異,特別是曼辭。擁有它後,她便聽從父親的諄諄囑咐,不僅從未取下,也不敢將它磕著碰著。

據冷孱回憶,這虞美人自小就被他佩戴在身上,從不離開半分。後從陳峨山處逃到那個山洞,脖頸中的虞美人便不翼而飛。

“你說,冷孱這番話的可信度,占幾成?”

不提及這兩個字還好,一問,某人瞬間推翻了將近三十年的陳醋,低頭又是一頓亂啃,鬧得凶了,險些意亂神迷。

曼辭被他親得渾身發燙,察覺某人身體某個部位正雄赳赳氣昂昂的展露雄風,她嚇得手忙腳亂,將他的大掌從長裙中扯了出來,低垂眼睫,滿臉通紅:“你怎麼……又、又往那方麵想去了……”

金逸崧蹭了蹭她的耳垂,呼吸燙而灼熱:“你敢再提他一次,我可無法保證能像這次一樣控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