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世麵?
“汙濁不堪卻又避無可避。”
此次選擇抵達敦煌,讓盛青茗與趙清瀾相見是其一,至於其二……薄唇親了親小姑娘的額頭,溫柔而眷戀。
曼辭抿了抿唇角,與他十指緊扣。
隻要能與你在一起,刀山火海也一樣不足為懼。
姍姍來遲的尚流浪站在他們身後,塵封的記憶打開了時光通道,將他拽回極其不願回憶的那段殤痛——
也許過了數年,也許才過了一個小時。尚流浪費了好一番力氣撥開埋在身上的風雪,艱難的探出腦袋。
肆虐的狂風驟歇,碧天闊風和暢,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冰川正中央,各種動物如同琳琅滿目的商品般攤在浮動的冰塊上,悠閑而愜意的吸收天地之精華。
那時的他,心中除了震撼,壓根想不到曼辭會以自己的生命,杜絕了這場毀滅性的災難。
“他們不行,我卻可以!”
尚流浪沉著臉,從身後掏出那把鑲嵌著掐絲琺琅的瑪瑙尖刀,一躍而起,狠狠給了諾亞夫胸口一刀。
沐澤驚於他的不顧一切:“流浪你快住手!”
他身上雖有一半蝶翼人的血液,卻無法完全消滅諾亞夫。再這樣下去,遲早會要了他的命。
是誰將這個愚蠢的辦法透露給他的?究竟是誰?
忽地,一道陰冷的聲線隨同流動的空氣一並落入幾人的耳朵——
“看來已經有人熱場了。”
鄧納蘭!
鄧肯與房老頭眉頭一沉,立即將他圍住,做出隨時進擊的狀態。沒想到埋下數十道的陷阱都被不能將他抓住,看樣子這五十年來他的異能已不能小覷。
鄧納蘭慣性地摸了摸自己耗費五十年時間做出的右耳,麵帶嘲諷一笑:“就憑你們,也配跟我動手?”
“多行不義必自斃,”沐澤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句句冷嘲熱諷,“冷孱,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殺不了我,就無須多費唇舌。”
鄧納蘭眸色一個赤紅,線條分明的臉龐出現猙獰的抽搐。赤眸映射一場你死我活的血肉對戰,塵土漫天飛揚。
鄧肯被斷了一條胳膊,房老頭也被擊倒在地,徒餘沐澤與鄧納蘭不相上下,而後也漸漸體力不支。後者露出嗜血的笑容,朝諾亞夫勾起一個挑釁的弧度:“看來你們蝶翼族人的力量也不過如此。”
“胡說八道!”
被禁錮的諾亞夫忽然掙脫引力波的桎梏,身體彎成弓狀,一股巨大又陰寒的乳白光圈淩厲又可怖,狠狠砸向尚流浪。
嘭!
光圈被一根又細又長的珊瑚晶棒所刺穿,夏瓊枝收回武器,小心翼翼將尚流浪扶起:“沒事吧?”
瞥見他驚愕的目光,旋即淺淺一笑:“你以為我瞧不出來燈裏有安定?”
尚流浪攥緊她的手,向後倒退數步。不知何時已繞到操控室內的沐澤撳下所有的機括,濃密如水澤般的引力波再次發生質變,暫時困住鄧、諾二人。
“繞過這座冰山,我的飛機就在那裏候著。”
一行五人,沿著陡峭的雪峰向上爬去。可還沒看到飛機的影子,就被那惡魔二人組給攔下了。
“今日,我便要你們為囚禁我的這些年月付出代價!”
諾亞夫仰天一個長吼,頓時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冷冰冰的陰霾隨同閃電凝聚成了一個光圈,光波萬丈。
沐澤雙手合十,旋即調動身後的皚皚白雪,狀如猛獸,吞並了凜冽又凶狠的陰霾。
“不愧是地球的守護者,輕易便破了諾亞夫的引力波。可惜……你大意了!”
那股引力波中,融入了諾亞夫的血液。一旦有人沾染了蝶翼族人之血,必死無疑。
鄧納蘭露出一抹陰鷙的冷笑,毫無預兆啟動身上的異能。風刀霜劍,寒冷刺骨也不過如此。
暴雪加雷電,狂風吞沒了所有的視線。
尚流浪將夏瓊枝緊緊護在懷中,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如刀片般的雪花割裂空氣,也劃破他的皮膚……不知過了多久,健碩的身形因承受不住這疾風驟雨般的襲擊,單膝跪在地上,混合著乳白色液體的鮮血直流。
“流浪……”
夏瓊枝神色慌亂地捏了團乳白色的光圈,抵擋暴風雪的侵襲。
沐澤再次鎮住侵擾的狂風驟雪,催促遍體鱗傷的其餘人:“這裏交給我,你們快走。”
“今天誰也休想離開!”
諾亞夫麵色猙獰,大聲一冷嗬,割破指尖的血液,朝他們灑去。
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