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親持鈿合夢中來(1 / 2)

刺目的陽光灑滿整個後院,將二人的交疊了半個身子的斜影拖得極長。輕呼了口氣的雙唇忽覺一濕,某人不聲不響俯身含住她的唇,輕揉慢撚:“還有沒有想問的?”

親密無間的兩人,額頭互抵,呼吸不分彼此的交纏。交談的雙唇在蠕動間,免不了親上一親:“青鳥和飛魚……”

瓷白如玉的手腕一涼,再次變成腕表的青鳥飛魚隨同某人的大掌重新戴回她的手腕。

半個小時前。

房老頭拚盡最後一絲氣力,完成琉璃弩的製作。金逸崧第一時間攥住幾欲飛上天空的琉璃弩,在阿道夫接過另一頭製作師的琉璃弩又射出第一箭後,緊隨射出第二箭。

這股蘊藏著雄渾又磅礴的力量,將琉璃弩的威力發揮到了極致。精雕細琢的短箭如同飛馳的駿馬,刺破凜冽又溽熱的空氣,追趕上第一支短箭的同時,從箭尾狠狠刺向箭頭,生生將它撕裂成兩半,而後正中箭靶的紅心!

Perfect!

房老頭唇角彎起一抹笑,緊接著視線一黑,便昏倒在了地上。

金逸崧心頭一凜,替他把了把脈,旋即取下腰間用青竹盛裝的清澈碧水,小心翼翼替他清洗手背上的傷痕,而後做了個簡單的包紮:“阿道夫先生,接下來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阿道夫心裏有多少團滔滔的怒火,麵上就裝得有多雲淡風輕,虛偽的笑容髣髴已經粘貼在他臉上,朝下屬命令道:“安排出兩間VIP——”

“不必了,”金逸崧不疾不徐背起沉沉睡過去的房老頭,“我一慣睡不了其他的地方,馬族部落既然仿照的是‘清府’的建築,那就請給安排原來的房間即可!”

當他安置好房老頭,窗外頓時響起一陣惡狠狠的嘶吼聲。青鳥飛魚撲翎著雙翼,被馬獸們用密密匝匝的激光網罩住,一把拽落地麵。

被激光消耗得力氣幾近全無的青鳥和飛魚,銳利的雙眸出現片刻的渙散,卻又很快聚焦,分別朝兩邊躍躍欲靠近的馬獸淩厲嘶吼。

“怕什麼?一群庸才!”

領頭的馬獸噴出一團灼燙的火霧,舉起手中的尖叉,毫不留情朝青鳥飛魚刺下去。

嗖——呲!

一切髣髴進入了暫停模式。

氣焰囂張的馬獸瞳孔大張,不可置信垂落視線,一支尖銳的短箭狠狠刺穿他的胸口,奪走了他的獸命。

其餘馬獸見狀,臉色大驚,麵麵相覷後紛紛心有餘悸散開。

穩落於地的金逸崧吹了個口哨,原本東倒西歪渾身癱軟的青鳥和飛魚立馬一個金雞獨立,淩厲破網而出,嗖嗖然墜落在他的掌心中,化成一支幽藍色的腕表。

他的小妻子,怕是心急如焚了吧。

“好身手!”

阿道夫站在月拱門前,拊掌皮笑肉不笑,旋即走了過來,狠狠瞪了早已氣絕身亡的馬獸,“沒用的東西,膽敢騷擾本王的客人,將它丟如無極洞中!”

無極洞,即為的馬族懲罰手段之一,黑漆漆的山洞內遍布凶狠毒辣的毒蛇。

金逸崧眼皮都沒掀,握緊腕表轉身。

“異能使這是要去哪裏?”

“獸王不覺得自己的手伸得太長了嗎?”

“異能使誤會了,”阿道夫朝尾隨在身後的馬獸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雖說部落的建築與異能使的‘清府‘’相仿,可畢竟麵積大了數十倍,還增設了庭院與屋舍,若無人帶領,怕是最易迷路……”

如此冠冕堂皇的一套說辭,其實不過是在安插個人來監督他的一舉一動。

曼辭抿了抿唇,當即歪著身體越過他的肩膀後視,四周空空如也,那個負責領路的馬獸早已不知所蹤。看來,他是回去通風報信了。

視線忽然抬高,某人捧起她的雙頰,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你的丈夫還在這裏,就膽敢將心思放到別人身上?”

她:“……”

這無名醋,吃得未免也太……那個啥了吧。

薄唇抵著她的唇角親了親,片刻,又從唇縫中悄然滑進去,用舌尖在她嘴裏攪了攪,這才慢悠悠鬆開。寬厚的大掌將她囚在自己的臂彎中,舌尖毫不費力便頂進了齒間,彼此唇齒相依。

她被他沒完沒了的親吻弄得沒了力氣,像隻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全心相托。

視線微抬,頭頂的陽光把他的頭發染了一層薄薄的光。他不在,她的主心骨便沒了依靠;他一出現,眼前的世界頓時變得繽紛多彩:“曾經的我有多優秀,現在的我就有多窩囊。你娶了我,感覺好虧哦。”

從十項全能的異女到隻會釀紅酒的普通人,降的何止十個等級?

掌中粗糙的紋路摩挲她的手心,薄繭指腹用了幾分力道捏了捏,沒輕沒重的:“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還未褪去紅暈的小妻子再次被他一句意有所指的話給羞紅了臉,掄起拳頭砸了他一下,小聲嘟囔:“流氓……”